第二十七章:祭祀(1 / 2)

我和孟琬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怔在原地,回頭望著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她也盯著我們,麵相清秀,也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袍,皮膚麥黃色。

隻見她圓瞪著眼,神色慌張,扭過頭去朝房中呼喊,眼神卻不離開我們。

我和孟琬忙朝她揮手,示意她不要怕,別叫大人來。

當然,結果是失敗。

不過還有一絲不解的是,為什麼她明明嘴張得很大,我們卻聽不到她的喊聲呢?

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最多和他們在形體上觸碰,卻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這樣一切就能解釋了。

但現在想通顯然沒什麼用,我與孟琬和那個小姑娘已經撞過身了,很快,身上的每個毛孔都開始散發純白的霧氣,和空氣的溫度一樣,也沒有味道。

“跑!趕緊跑!”

我拉起還在發怔的孟琬,猛地朝街上跑去。

隻是剛轉身,便感覺全部體力迅速從腳底流走,身體霎時不受控製,如同一隻被撒氣的氣球,瞬間癱軟,和孟琬一同倒在地上。

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連表情都是麻木,好像被打了一針全身麻醉一樣,簡直不省人事。

我們最終被小女孩喊叫來的大人們在地上擒住,用繩子綁好,又叫來幾個幫手,一起將我們抬到天台上去。

被抬走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意識和體力在一點點恢複,好像有一股暖流從頭頂注入,酥酥癢癢地流遍全身每一處血管。

原來,我們一旦被這些人碰到,體力和一部分意識會立馬失去,而後再漸漸複原。

但這個過程很慢,恐怕想要完全恢複,沒有十幾分鍾是完不成的。

其實這樣剛好,我們可以和陳教授彙合,即使是被一起抓住吧——

最起碼有機會逃的話,大家還是可以一同行動的,以免個人落單,拖大家後腿。

隻是,這群人為什麼偏要抓我們呢?

難道在我們沒有穿越過來之前,他們就不進行這項活動嗎?

可能因為我們沒有力氣反抗,羅力木人隻捆起手腳,將我們分頭放在木板上,四個幫手,一人一角抬至肩頭。

在沙黃色的街道沙黃色的土坯房和沙黃色的天底下遊街示眾,越來越多的人從自家院中走出,與我們一同向天台走去。

我歪著頭,望向他們的臉,雖然表情各異,但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一臉激動欣喜,扭頭歪臉相互攀談。

也有人看著我們,一臉嫌棄,對著我和孟琬指頭畫腳,像極了我媽買豬肉時挑挑撿撿的表情。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我隻能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或張圓了嘴,或絮絮叨叨,嘴唇一張一合。

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空氣似乎格外粘稠,死死地堵住耳朵,向裏膨脹。

我是聾了嗎……我聾了嗎……

潛意識裏的想法令人窒息,每根神經都開始顫抖,惡狠狠的恐怖感一陣一陣襲來。  我隻能大口喘著粗氣,聽氣流從喉嚨中擠出的嘶啞聲來勉強安慰自己。

穿越洶湧靜默的人群,最終,我們來到了天台腳下,似是被祭祀的牲畜,惴惴等待……  好似小山般的天台在麵前拔地而起,威武雄壯。

距離底部五六米的地方,橫出一條大道,這裏禁止普通人涉足,且橫列兩隊白衣人,身著白袍,頭披白巾,背後挎著白鬥笠,個個仰麵凝視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