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祭品前,先禱告一番……
我們,恐怕時間不多了……
心髒在強烈地掙紮,如果不是我緊閉著嘴,它隨時會從胸膛裏跳出來。
白衣統領站回台中央,自上而下望著我們,眼神冷峻高傲,紫色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恰似將軍滿意地注視他的戰利品。
我把心一橫,做好戰鬥準備,腿上的肌肉緊繃,隻要他拔劍出鞘,我便起身反抗。
統領雙手反背,揮手令一名看守點燃柴架。
看守從懷中掏出一根手腕粗的黑炭,把帽蓋揭去,露出半燃的紅亮炭頭。
不一時,看守很仔細地將拆架點燃,頂部一朵拳頭大的火焰左右搖擺。
此刻,連統領在內的所有羅力木人,朝向火焰一齊下跪,五體投地長拜不起。
這是他們的聖火。
等聖火燃起來,就是獻祭我們這些祭品的時候了。
最好的時機就是現在!
“快點動手!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吼道。
我和孟琬立即解開彼此的繩結,其他人也照做。
等我們所有人站起來,四名健壯的看守已經發現情況衝到我們身前。
其中一人探掌劈向孟琬,隻在一刹那,我出拳砸在他手肘擋下一擊,騰出另一隻手掏他的小腹。
不料,這人反應極快,用盡蠻力雙手一反扣我的手腕,抬腳一腿,我便往後飛出半米,應聲撲地。
孟琬與其相比過於嬌小,根本無力抵抗,被他反手擒住。
再看另一邊,一人直接把住陳教授和彭齊生的手腕,疼得他倆哎喲亂叫,倆人胯上各挨一腳,身子一歪,癱倒在地。
隻有賀連橋身強力壯,過硬的身體素質終於有用武之地。
獨自對付一人不在話下,每一拳都落得實著,直打得那人咬牙眯眼,頭往後歪,生怕被打中頭,慌忙中回擊,卻都被賀連橋頂開。
賀連橋愈戰愈勇,手腳齊用,眼見即將打到看守,怎奈另一人突然從身後死死卡住他的脖子,賀連橋一心慌,本想甩開後麵的人,小腹卻連中眼前看守三拳,一陣痛苦的幹嘔後無力倒地。
同時,我從地上爬起來,剛好看到統領飛身去追即將逃下天台的張澤川,轉眼望見燃起的聖火。
好,就用這個治他們!
我抖個機靈,繞開所有守衛,一個箭步衝到柴架前,順手抄起兩根燃著的木柴,轉身揮向身後的看守,亮黃的火焰在空中呼呼作響。
果然,這招極為奏效。
四人慌忙鬆開我們的人,五體朝地行跪拜大禮。
我再用同樣的方式去脅迫白衣統領。
隻是,他把張澤川踩在腳下,長劍緊跟出鞘,金黃的劍刃在太陽底下閃著刺眼的光芒,慢慢的,懸在張澤川的頭頂。
統領眉目間勾起笑意,幹紫色的雙唇彎起一道詭譎的弧度。
我扔下火把,雙手舉過頭頂。 但他的笑意仍留在臉上。
我後悔了,這不是一個誠心談判的表情。
下一秒,白衣統領手起刀落,猩紅的血光漫天噴散。
在場眾人驚聲尖叫。
光芒褪去,再睜眼時,黑風暴已徹底散去,晴朗的天空如水洗一般澄澈。
羅力木終於恢複了它原有的殘破。
我們也安全回到了天台頂,隻是,少了一個張澤川,連屍首都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