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黑皮忍不住拍手稱妙,“這可好啊——這是不是就屬於女權社會啊,啊?哈哈哈——”
這麼多人裏,隻有黑皮一個臉皮最厚,還拿此事過來調侃,別人看懂了在心中回味,各自不語,偏他做個講解員,把這層窗戶紙揭得幹幹淨淨。
孟琬本就害羞了,聽黑皮這一句話,小臉兒更是紅得跟熟透的蘋果相似,隻好用兩手貼著臉頰,深深地埋下頭去不見人。
時間又過去幾分,街上除了貨物車輛還停在城門口,大街上早已沒了人蹤影,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們被年紀大的老嫗拉走到遠離城區去玩,免得讓小孩子看到這男女的交媾之事顯得不好。
“行啦各位?”黑皮又擺出他那副一貫的玩笑臉。
說實話,剛開始挺嫌棄他這副油腔滑調的模樣,笑起來嘴角兩邊各疊起四五道褶子,本就癟平的鼻子這下如同在臉上隱身了一般,小小的豆豆眼靈動地閃著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的人有點少的緣故,竟越來越覺得他和藹,這樣貌上和俊秀挺拔的汪起風開始靠近。
“咱就起來轉轉吧?好戲散場啦,要是各位沒看夠,不如到屋子裏去看看如何啊?”
黑皮拿這話打趣時,故意盯著孟琬。
“行啦你,有完沒完,一天天的。”
孟琬一甩手,嬌嗔一聲站起來,朝小巷深處走去。
“完了完了生氣了——”黑皮一吐舌頭,忙起身去追。
我們自然不敢怠慢,緊跟其後。
可一旦進了小巷,離銅盞的距離漸遠,腳下也黑乎乎一片。
孟琬雖是生氣,但也不敢亂來,就這麼拋下大部隊一個人跑。
她氣衝衝地走在前,我們就緊緊在她身後,不敢超過她。
居民區內的結構不算複雜,房屋之間的小道筆直地縱橫交錯,顯得足夠整齊。
孟琬一直向前走,沒敢拐更深的彎,我們就這樣一直跟著她到了河伊女國的最邊側,這裏也是平行著中軸線有一條大道。
我們走出城區來,孟琬才停住,轉身望著大道深處的一座建築。
我在外麵的時候大致觀察過,貫穿河伊女國的街道隻有中軸線大街一條,而我們腳下的這條路雖然是一樣的走向,但向深處延伸,到一堵高牆麵前戛然而止。
而孟琬此刻就看著那堵牆出神,她這時已經忘了黑皮剛剛開的玩笑,轉過來認真地對我們說:
“你們看那牆,這條道一直通到那兒就停了。我覺得裏麵應該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會吧?要我看就是這條路修著修著到頭兒了沒東西建,幹脆就封起來。”賀連橋說道。
“哎,你哎,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哇,考古嘛,要實事求是,拿不出證據來哎,就不要妄下結論嘛。”
一提到學術方麵的東西,陳教授就來了精神勁,忍不住拿出他當老師的那一套開始教訓起賀連橋。
“哎,你們快看!”孟琬踮起腳指著那堵牆高聲道,“那牆上還有道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