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失去抵抗能力,任由女鬼的舌頭在我嘴中遊動,最後,它那比正常人長出一倍的長舌在我的上麵纏繞一圈,漸漸用力。
我叫苦不迭,這東西不會真想要我的舌頭吧?
關鍵時刻,房門被猛地踹開,一道強光射入屋內。
眼前瞬間敞亮,身上的脅迫感也隨之散去,整個人軟作一攤,一時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黑皮大叫一聲我的名字,趕忙與汪起風一起將我扶起來,我費力地正開雙眼,見除賀連橋外所有人都進到屋子裏。
“賀連橋,在棺材裏。”我用僅有的一力氣說出這句話,希望他們趕緊去救賀連橋,再晚一點可能就來不了。
黑皮叫大牛攙著我,飛奔起身到院中。其他人見我無甚大礙,也紛紛趕出去幫忙。
我叫大牛扶我出去,著急想看看他的情況。
我怎能不關心他,萬一他出點事,責任全在我。
若不是我非要挑逗他進來看看,事情就不會這樣,如果他出點什麼事,我定會後悔一輩子。
好在力氣恢複得很快,走了沒兩步我就能自己站定了,掙開大牛的手,晃晃悠悠地朝黃泥棺走去。
黑皮先到那裏,見棺材開著一條縫,便知道賀連橋定是鑽進去了,急忙攤開雙手去推,怎奈用盡力氣,也不好推動那厚達幾十厘米的黃泥棺板。
黑皮吃了一驚:
“嗬,這麼重的棺材板,這小子是怎麼打開的,難不成他會縮骨功,直接從這麼窄的小縫兒裏鑽進去了?”
“你快別說風涼話了!”孟琬以為黑皮沒使勁,還在奚落賀連橋,便忍不住埋怨。
但她不知道黑皮用盡全力也沒能推開棺板。
最後,加上汪起風和大牛,他們三人才勉強將棺板一點點移到地上。
我們焦急地向裏麵望去,果然,賀連橋還在裏麵。
隻是他一動不動地趴在棺底。
“賀連橋——”
我驚慌地叫出聲來。
黑皮探手過去拍了拍他,見沒反應,急忙招呼人把他抬起來。
光黑皮一個人自然不夠,要不人們都說死沉死沉的,這人一旦失去知覺,再輕的人也跟小山一般。
我們在場的幾個男人紛紛搭把手,叉腰的叉腰,架胳膊腿的去架,一起用力竟也隻是把他翻個身而已。
“嗨——”黑皮疑惑不已,“我說,這身子都轉過來了,腦袋怎麼不動啊——”
賀連橋的頭和身子已經被我們抬得極度扭曲,他的臉好像被粘在棺材板上一樣。
“趕緊把他放回去!脖子都快給擰斷了!”
我大喊一聲。
這次我們決定先去抬他的腦袋。
這一動不要緊,把頭抬起來的同時,發現在他身下還壓著一具女屍!
賀連橋正和女屍嘴對嘴吻得正嗨呢——
分都分不開,最後黑皮摁住賀連橋的嘴,硬把他們分開來。
終於,賀連橋深深地吸口氣,在最後一刻緩了過來,像做了噩夢一樣,尖叫一聲坐起來,一臉驚魂未定,扶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