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過來將我一把扶起,一並查看棺材裏的女屍,看到燒成灰,再沒法作孽,我們這才安下心來。
二人轉角出了宅院,來到原定的集合地點時,恰巧碰到陳教授在胡同口焦急地走動,私下徘徊,神經兮兮地朝我們所在的胡同裏望一眼,想走進來,可剛邁出一步,又猶豫住,退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終於,見我們從胡同中出來,陳教授才眼睛一亮,趕忙迎上來。
“哎喲,你們在裏麵幹嘛哎?可擔心死我了哎——”
“我們沒事啊,那個,”黑皮回避著不回答,“我們這不好好的嘛,處理了點事情。”
“那我怎麼見臉麵有火光衝天的喂?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哎——”
我和黑皮見瞞不過了,便將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包括女屍複活的事情。
陳教授聽我們說防火燒了女屍,心中很是不悅,但又聽到女屍複活這等奇遇,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
“唉,算了算了,燒了就燒了,你們沒事就行哎——”
話畢,三人一同回到隊伍。
這些事情實在來得突然,誰也沒想到看似平靜的居民區內竟還藏著這麼一個異士,我一時開始懷疑是不是所有河伊女國的居民都擅長異術用以一些私人目的,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們被數百號女鬼包圍了?
黑皮也左右思索不開,不住地對我說讓我坐下來把事情原委好好地給他屢清楚。我說我自己還被蒙在鼓裏呢哪兒有心思給你說那麼多。
最起碼還要從賀連橋那兒把話套出來,再加上我的經曆,揣測一下這其中曲折。
可我現在不得不繞著賀連橋走,別說套話了,就是離他近了都會激怒賀連橋。
我們歸隊時,孟琬和彭齊生還在賀連橋身旁好言相勸,不停地勸慰,汪起風和大牛則在四周巡視站崗,以免不測。
賀連橋的膚色依舊是白油漆的一般顏色,他本盤腿坐著,可憐惋惜地撫摸自己的雙手,把袖子擼起來,看到小臂亦是如此慘狀,難免痛心,又粗暴地將袖子放下去,他問孟琬要一麵鏡子,想看看自己的模樣,孟琬稍顯難堪,隻好騙他說自己的鏡子在羅力木時被壓碎扔掉了。
賀連橋見我們回來,尤其是見到我,憤憤地吐口氣,轉身坐著去了。
此刻孟琬再坐不住,眉頭一皺,起身把我拉到一邊,看著我的眼睛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搞成這樣。
奈何眾目睽睽,我不好多狡辯什麼,隻得將事情全盤托出。
孟琬聽後,歎口氣道:
“你說你也是,都多大了,啊?什麼時候了,你還想搞這些幺蛾子,你們男人,就是沒一個好東西。”
“哎,孟琬同誌,這話你就說得太絕對了,全天下那麼多好男人,你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是不是?”黑皮道。
“行了行了,還有你,什麼時候都能貧嘴打岔。”
“賀連橋那兒怎麼說,他在棺材裏碰見什麼了?”我忽然想起賀連橋在棺內的境遇,希望可以打聽到點什麼線索,或許能從中得出什麼信息,能夠緩解一下賀連橋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