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作異議,全當默認。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我看著孟琬,“你知道誰會解蠱術嗎?咱們總不能就讓賀連橋一直這副模樣吧?那以後誰還不娶妻生子的,這樣多影響擇偶啊。”
孟琬無奈地搖搖頭,“解鈴還需係鈴人,解蠱也隻能由施蠱的人來,或者,其他會這種蠱術的也可以,不過,這種蠱術已經失傳已久了,而且,這種蠱術不來自平常咱們平時所說的雲南等地,那裏主要擅長蟲蠱,而這種蠱,屬於另一支種族。”
孟琬就說到這兒,死活不肯再往下說了,問她什麼都是笑而不語。
看來,她還有什麼更隱秘的事瞞著我。
既然人家不肯說,我自然不能一再相逼,轉而不由得心疼起賀連橋,還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當初不應該冒這個壞水兒的。
“行了行了,咱也說的差不多了,該繼續往前走了。”黑皮拍拍大腿說道,“還有啊,孟琬同誌,作為咱們隊裏唯一一位鐵骨柔情的女同誌,你的責任很重大啊,現在賀連橋的心情很不好,你可得好好照顧他的情緒,多開導開導他。”
“我知道的。”
黑皮又扭頭看我,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沒說話。
我心裏也明白,當然是躲著賀連橋走了。
說罷,大家重新彙合到一處,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這次變換隊形,我和黑皮走前邊打頭陣,汪起風和大牛殿後,其餘人走在中間。
我們的電池也有些不夠用了,因為不知道前麵的路還有多長,黑皮決定行進過程中隻留下兩盞狼眼手電筒,黑皮手中拿一個,汪起風手中拿一個。
我們現在的位置仍在河伊女國側翼的行人街上,且靠近那堵高牆的位置。
我們向回走,剛前進了沒有十幾米,黑皮忽然放慢了腳步,表情緊張,側著耳朵不知道在聽些什麼。
他忽然一打手勢,示意我們停下來。
黑皮一隻手卷成筒狀,貼在左耳處,謹慎地搜索著河伊女國城外緣的動靜。
我們表示不解,不明白他在搞什麼,但也沒有說話,隻是一同朝著街道最邊緣的方向望去。
我們被黑皮一臉嚴肅的表情感染,連呼吸也不禁放輕,屏息凝神。
寂靜的河伊女國仍處在沉睡中,除了遠處搖曳著的綠色火光和我們手中兩道明亮的光源,其他地方統統連接在黑暗中,如同和黑暗一同融化又凝固在一起。
我們麵朝的地方,是這個城市最邊緣的地方,挨著街道的那一側,是半米高的木珊欄,從黑暗的中溢出,又一直通向另一邊遙遠的黑暗。
在柵欄外麵,漆黑一片。
從黑暗中,緩慢而清脆的傳出一聲響,“咚”。
接著又是一聲,“咚——”
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不緊不慢地敲打木魚,一聲一聲,在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