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彷徨之際,我不經意回身,卻見那看台之上直直立著一個眉眼冷峻的女子,頓時驚得毛骨悚然。
其他人見我雙眼瞪得銅鈴般大,張著鼻孔喘粗氣,跟著扭回頭去,看到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影盯著我們,也被嚇一跳,各自隨手掏出家夥。
可僵持好一會兒也不見對麵有動靜,我們不僅疑惑起來,懷疑那隻是個雕塑。
黑皮膽大心寬,偷偷從口袋中摸出一塊用完電的電池,在手中掂量掂量,甩手扔到女子身上,那女子也不躲閃,直接用臉接下一招,傳出“嘣”的一聲響,我們這才反應過來,那就是一尊泥塑而已,隻不過形象太過逼真,細眉大眼,栩栩如生,加上人心惶惶,才下意識地把那家夥當成真人。
大家一陣唏噓,說自己草木皆兵,但還不是這詭計多端的河伊女王作祟太多,搞得每個人暈頭轉向,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
“誒,話說回來啊,這雕像還真有模有樣的,要不是我試探一下,估計現在咱還蒙在鼓裏呢。”
“我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嘛,這一路上咱碰到的雕塑也好,彩繪也好,都是線條粗糙,畫麵模糊的,這就說明,無論是羅力木還是河伊女國,繪畫雕刻技術都尚不成熟,但唯獨這尊雕像不一樣,如此精細,跟原來的都是另外一種風格,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總讓我感覺有點蹊蹺,”我依然放心不下,左右打量那座雕像,眼中總有幻覺,好像那女子絕美的臉龐在不斷變換表情,似微笑,又似憂傷,乍想起這是座雕塑,背後不免一陣發涼,“不對,這雕塑的來頭絕對不對,咱還是小心為好。”
“哎呀,老臣啊,我看你就是低血糖都低出幻覺了,一座雕塑而已,你跟它叫什麼勁呢,又不能動不能跑的,又不會吃了你,再說,這能者不善,善者不來,就算真有問題,那也沒有武力解決不了的,你怕個球。”
我乜斜他一眼,不屑地道,“就你話多,就你厲害,到頭來還不是和大家一起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哎呀,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你們看那雕塑的下麵,”孟琬高舉著手電筒給我們照過去,但見雕塑身下,擺著一張巨大的石凳,前後左右長寬數米,與其他的台階看席明顯不合,這座石凳高高突出,且在椅身周圍雕著複雜精美的浮花,氣勢非凡。
“那石凳一定是給河伊女王準備的,看來咱們處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進行表演的地方,類似於鬥獸場,讓犯人們和某種東西搏鬥,或者幹脆互相之間戰鬥,觀眾們則在上麵觀看。”
“你怎麼一言斷定那是給河伊女王準備的凳子?這玩意兒這麼大個兒,不像是用來坐人的啊,我看就是往上麵扔頭大象也不見得把凳子給坐滿。”我道,“這東西估計也就是個象征性額擺設,權當做河伊女王在這兒了,本人不一定過來。”
“行了行了,你們分析得都有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水找出口,弄著個破雕像看半天有什麼用,還是找點實際的。”黑皮忍不住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