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過橋(1 / 2)

眾人癱坐在龍骨架上,渾身酸痛,加上這身下的龍骨又糙又硬,硌得人屁股大腿酸疼難耐,沒辦法,我也隻好蹲在龍骨上,勉強撐住。

一向樂觀積極的黑皮這時候也不禁皺起眉頭,神情頹廢,

“還真想不到,這老家夥手段真不少啊,這才剛過了個弩城,開了個小頭,險些就把命都搭進去了。”

在場眾人誰不是心力交瘁,像這樣危險的木樓,還有十一座,如果個個都像這樣危機四伏,我還真不敢保證有精力和運氣把這鬼地方走個遍。

但現在還是要穩定軍心才行,我強打笑顏,

“我看這藏龍閣其實也不過如此——”本想藐視一下對手,結果說完這句話,忽然不知道接什麼好了,仔細想想,有什麼地方不危險呢?好像並沒有,這一句話就把我自己噎住了。

“咱們也很厲害嘛,一路闖過來也很不容易了,萬事開頭難,有一就有二,這做事兒最怕邁不出第一步,這一旦把第一步邁紮實了,後麵的都容易。”

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安慰人心的話來了,說到最後,越來越尷尬,渾身發熱,有點想出汗,額頭上已經浸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了,用手背去抹,卻摸到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忙又用手擦了兩下,低頭一看,卻是擦了一手殷紅的鮮血,我忙讓黑皮給我看看怎麼了,他從包中掏出一節揉得不能再皺的紙,

“擦破皮了,流了點血。”

我也不知道傷在哪兒,拿著紙在臉上胡亂地抹,卻覺得臉上又幹又澀,想來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洗過臉了,孟琬見狀,挪步過來,倒了點酒精,用棉球在我左臉的傷口上擦了擦。

“你看你,這血都弄了一臉,難看死了,要不洗洗吧。”

“算了吧,哪兒有多餘的水啊,反正又不是幹什麼露臉的事,髒就髒吧。”

其實在場的大家都多少在弩城的倒塌過程中被飛石割到身體留下點傷口。可性命攸關的問題前,誰還有心思關心些小打小傷的。

“前麵是個什麼去處?”汪起風問孟琬。

孟琬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木樓的建築形式並不能說明什麼,眼前龍骨架所連接的木樓,是一個類似酒樽的方形木樓,四角朝天,其上各有一隻飛鷹,四麵牆壁都用陽文刻著花鳥魚蟲等一些列的花紋,格外精美,但是從外麵看去,這黑色的木樓並無一處明顯的門窗,龍骨架所連的盡頭也隻是一麵普通的牆壁而已,眾人心中生疑:難不成這無門無窗就是河伊女國的建築風格?那要外人怎麼進去?難道都要從天花板往下墜不成?

眼前是一個有一個謎題,所有情況都讓人一眼看不到盡頭,說實話,我對這河伊女王高明的把戲真是有點害怕了,不知道這個人會在自己的宮殿內安排什麼更加狠毒絕妙的機關秘術,幾個小小的伎倆就能把我們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