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一臉茫然,不知道怎樣可以使他恢複,我同樣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從幻覺中恢複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控製局麵,不要應了河伊女王的心思,我主動向後退一步,也收回那幅要死不活的表情,雖然這麼做有點像是認慫,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值得的。
可場麵依舊難以控製,黑皮見我不服,也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叫囂著要跟我單挑,之後便被大牛用手捆住。
孟琬此時臉色大變,眉毛險些都立起來了:
“你們幹什麼!還想活嗎!都什麼時候了!”她先衝著我罵道,“你凶什麼凶?你有什麼理由生氣的?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不是人的事兒嗎?要不是毛佰攔著你,你早跳進火坑裏燒死了,你呢,還不服不服的,一把把人家推到地上,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孟琬這麼一說,我才徹底清醒過來,什麼黑皮被蠱惑了,分明就是我之前把人家當成那赤發的惡鬼,不僅不領情,還把人家推倒了,黑皮的性子又火爆,能不跟我發火嗎?
這麼一想,著實都是我不對了,當下心中無限尷尬懊悔,隻覺得兩個臉蛋子發燙,恨不得把這舞池殿再鑽透一層,紮到地底去。
孟琬見我火氣退了,又轉頭去罵黑皮,黑皮雖然毛手毛腳的,但也不是真的想打一架,誰知道我不僅沒給他麵子,還要動手,所以做做樣子,孟琬批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也是,你不知道穀冬臣出了什麼事兒嗎?你當真不知道他發魔怔嗎?還跟他計較這個,你生生氣也就得了,跟誰要同歸於盡呢?真不想活了那盡頭誰都別走了!別走了!”
孟琬看來也是真的發火了,最後三個字都快喊破音了,聽得黑皮脖子一縮,急忙換了副表情,嬉皮笑臉地哄,說自己也是一時被火氣衝了腦子,希望她大人有大量,都是成年人,誰心裏還容不下個事兒了,說著,就走過來,兩隻手握住我的手,不住地抖。
“行了,行了,快走,火越燒越大了。”孟琬仰著頭看了一眼周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