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活著回去,一定好好跟著爸媽,幫他們打下手,幫他們賣水果,甚至還可以嚐試開個網店。比起這些,我更擔心的還是我爸的手術進行得怎麼樣了,現在沒有手機,根本聯係不上我媽,這個時候,她一定也在想我吧。
我出門前隻跟她說要出差半個月,一個月左右,可能會跟她聯係得很少,不過不用擔心,我一個月之內肯定回來。
也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而了,因此心中異常煩躁。但又一想,縱然思緒萬千又能怎麼樣,凡事還不是講究個先後順序,隻有先把眼前的事處理清了,才有精力去考慮長遠的事,於是擦幹眼淚,又強打起精神來。
眾人此時休息得也差不多了,紛紛坐起來,我見孟琬兩眼發直,不禁問她在想什麼。
“是剛才那些幻覺的事,我感覺,太真實了。就跟真的一樣,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知覺的。你們都看到什麼了?”孟琬反問我們道。
“就怕你不想聽,”黑皮一努嘴,和我換了個眼神,“看到你的臉沒了,跑那跳舞的女鬼臉上去了。”
孟琬眼睛張得溜圓,“真的嗎?跟我的幻覺好像,我好像看到我,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火裏跳舞,對麵還有幾個人影,不過看不清是誰。”
孟琬看到自己變成了跳舞的女鬼,那汪起風和大牛又看到什麼了呢?想起他們盯著那個長有孟琬麵容的女鬼跳舞時的情景,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黑皮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轉過身想追問汪起風看到什麼,一個平時挺悶的大小夥子怎麼突然跳起熱舞來了。
汪起風把頭扭向一邊,兩頰紅得發漲,顯得極其尷尬,好半天說不出句話來,最後憋出一句:“就你屁事多,整天吃飽了閑得沒事幹。”
相比於各自看到什麼情景,我更關心致幻的來源,我把黑皮用弩箭把那麵鏡子射碎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孟琬交代一遍,瞧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果然,孟琬聽完眉頭一皺,倏而又恍然大悟,之後神情恍惚,滿臉惋惜之情。
“唉,問題確實出在鏡子上,但那鏡子可是無價的寶物啊——”
黑皮一聽自己把一件無價之寶給打碎了,懊悔不迭,好像有人拿打火機燎了他眉毛一樣,痛心不已,口中不停念叨著早不該聽我的用弩箭把鏡子射碎,那東西一看就是寶物啊。
“你說說,早不聽我的,找個梯子把那玩意兒直接摘下來多好啊——你看看,你看看——”
我乜斜他一眼,口中罵道:“你別給我在這兒放馬後炮,你什麼時候說過要找梯子把那玩意兒摘下來了?”
“哎呀,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碎了就碎了,你就算是把那鏡子完好地摘下來,也不會有人願意買的,那麵鏡子,根本不是用來照人用的。
這鏡子叫龍甲攝魂鏡,是取龍背上最鋒利的龍鱗,打磨而成的,可以攝人心魄,凡是被鏡子照到過的人,都會魂飛魄散,變成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