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自己,我才想起其他人來,我拿下頭頂的攝像器,不能再綁在頭上了,還是攥在手裏更有安全感,於是連著頭帶摘下來,在手上纏了兩圈,四處探望,去尋找其他人的身影。
令人欣慰的是,大家一個不少地都攤在四周,我一個個把他們搖醒,發現每個人都無大礙,並讓各自檢查自己的裝備,黑皮一臉沮喪,歎息自己的水壺從書包側兜甩出去了,不過其他人都把水壺水袋裝在背包內兜裏,保存完好,其他的,也就是少了兩隻狼眼手電筒,和我用來護身的旋風鏟。
待大家都從頭腦的暈眩中清醒過來,我們才開始回味剛才我們是怎麼從沙城中逃出來的,我們當時也就是跟著黃沙一同被衝出來,奇跡的是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受重傷,擦傷是免不了的,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每個人身上都每一塊到地方,到處火辣辣地疼,就再也感覺不到疼了。
不過我還是感覺到大腿根上的刀傷疼得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撕我的肉一樣,掀去藥布一看,果然,傷口又撕裂開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裂開的,暗紅色的鮮血止不住地往外冒。大家把包裹裏剩下的藥品集中了一下,先給我處理,然後再簡單包紮一下自己。
由於在地下不知道具體時間,隻感覺到我們從離開地下河,折騰了大半天應該也有一天的時間了。
現在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坐下就不想起來,而且最讓人寒心的是,我們從下了河伊女國,就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剛才不知眯了多久,口渴且肚中饑餒,於是把食物和水都聚集到一起,簡單吃喝些,精神氣便恢複許多。
這時候我打著射燈,四處探望,發現我們正處在一方兩米多寬的地道中,身前,是一對倒塌的黑色木門,被黃沙埋起來。
身後,也就是朝向沙城的方向,是不知多高多深的向上的台階,台階上滿是黃沙,我稍微思忖一下,心中便明白了個大概。
“我知道咱們在哪兒了!”我恍然大悟,“咱們本來就要被沙子埋起來了,然後,就在那時候,石門打開了,不用我們推,這麼多的沙子就當了推動石門的一把好手,然後,咱們就跟著流沙一同滾下台階了,然後,本來從這麼高的台階上滾下來,早就摔死了,結果有這麼多沙子給墊著,竟然都沒多大事兒,簡直就是奇跡啊!咱命太大了!”
幾個人又驚又喜,一時間都激動得說不上話。
看來,我們被送進了又一處新地方,隻是不知道這地道通向何處,原本一扇木門關著,也被黃沙衝倒,反正,我們又多活過了一關。
“誒我說,那幾個沙子做的人呢?啥時候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