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因此得脫,不過雙肩疼得要死,短時間回不過血,又怕這家夥反撲過來,隻得就地打個滾拉開距離。
孟琬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我脫身了,急忙跑到我身前,將我撫坐起來,手中還不忘把射燈的燈光照到彭齊生身上。
順著燈光望去,但見彭齊生四肢蜷縮,渾身抖如篩糠。再無意對我們發起攻擊。眾人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才想起頭頂無數昆蟲飛動的聲音,無數的蟲子在我們頭頂盤旋,且越飛越底,終於,有一隻飛到我胸前落住,仔細觀瞧,一隻血紅色的眼睛趴在我胸口,正死死地盯著我看,我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還以為是真的眼球掉在我身上,顧不得肩膀疼痛,揮手驅趕那隻眼球,手指還沒碰到它時,那隻眼球一分兩半,呼啦一聲飛走,我這才反應過來那是一隻背後有眼睛花紋的蟲子。我心中又升起疑雲,之前我們被困在祠堂,也是因為碰見這些並不傷人的蟲子,飛出地道後,祠堂裏的活屍就都不動了,眼前的情形簡直和我們原來碰到的一模一樣。隻不過蠕蟲也好,飛蟲也罷,個頭都大得出奇,這些飛蟲都快趕上巴掌大了,飛起來嗡嗡作響,愁得人腦瓜子疼。
我盯著那隻生有怪眼的飛蟲一直盤旋著飛到彭齊生後背上,落在那黑色蠕蟲的身上,從身下探出一根長長的口器,輕輕地紮進蟲身上,那蟲子根本不敢反抗,乖順地把自己身體裏的汁液獻出來,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操控死人力大無窮的蠕蟲,在天敵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旁邊幾人也都看傻了,我和孟琬都遇過類似的事情,心中還有些準備,但另外三人都是第一次見,全都一頭霧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隻氣勢洶洶的蠕蟲被輕鬆絞殺。
彭齊生也不動了,徹底成了一具死屍。我努力回憶著祠堂裏的細節,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相似,所以我想試著根據經驗推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孟琬擦幹了眼淚,不停地用手戳我,可自己越急就越表達不清:“毛!長毛!他一會兒更厲害了——”
別人聽不懂孟琬在說什麼,可我被這麼一提醒,當下反應過來,這長眼睛的昆蟲也不是什麼善茬,在捕食蠕蟲後不知道還會幹些什麼,導致屍體全身長毛,然後變成更加厲害的東西。
我心中也著急,強忍著疼痛,起身邁步到彭齊生身旁,隻見那隻飛蟲用口器吸幹了蠕蟲體內的汁液後,舒服地拍動兩下翅膀,在空中打個旋兒,徑直飛到彭齊生嘴邊,身子鼓動兩下,鑽進了彭齊生嘴裏。
我也明白過來,吃掉蠕蟲的飛蟲會飛進死者的嘴裏,然後重新操控死人。
“快,快把他腦袋割下來!”我朝黑皮大喊道,自己卻因為手上實在疼得厲害,用不出力氣,隻能期盼黑皮行動迅速,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