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也低下頭,不敢搭話。
“嫌不嫌!”二道爺厲聲喝道。
女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愣了好久才點點頭。
“嫌?我不信,嫌你還跟他那麼親密呢。你那麼喜歡他,那肯定是不嫌咯——”二道爺扭過臉怒不可遏地看著地上的臭小子,“我嫌!臭死了!”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三個人立即動手,對著那小夥兒一頓猛踢。周圍人雖然多,也隻是幹看著,絕不敢出言議論,唯獨我和鳳是羚不知其中細節,在一邊看得樂不可支,忽然身後有人擰了我一把,回頭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哥對我一個勁兒使眼色,示意我不要笑了。
我心中不滿,心想這又不是什麼莊嚴場合,我自己想笑就笑了,你管得著麼,於是甩甩膀子,不做理會,轉身再看二道爺時,卻見他眼射怒意,正盯著我倆看呢,我和鳳是羚不在意,仍麵帶笑意,結果那二道爺不分青紅皂白,大喊道:“你們笑他媽什麼笑!好玩麼!你倆是給他把風的,一塊兒打!”
聞聽此言,在地上抱成球兒的男人忽然伸展開,嗓音顫抖,高聲叫道:“對,他倆就是給我把門的,你們別光打我呀!”
我和鳳是羚又好氣又好笑,心說誰認識你是誰了,這二道爺也著實可氣,別人都不認識你,就算是笑笑也沒帶著嘲諷的意思,這可是第二回了,我心中也升騰起一股怒氣,要說打,我奉陪,今天誰跑誰孫子,先收拾了這三個再收拾你!
鳳是羚也是從來不怕惹事兒的主,旁人見我們倆不逃跑反而迎著三個人撞上去,不由得噓聲一片,那三個打手也火氣不小,放下地上的男人不管,朝我們襲來。
鳳是羚一隻手按一個,和首先二人扭打起來,我對著剩下的那人迎麵一拳,想不到這人手上力氣不小,側身閃過,一把反握住我手腕,硬生生地壓了下去。我自詡臂力強勁,想不到這人力氣著實不小,右手沒掙脫過來時,他另一隻手已然襲來,我不待過多反應,伸手從球桌上抄起一個台球,這打法是鳳是羚親傳:打得過你就雙腳雙拳打,打不過就用家夥,身邊有什麼用什麼,一個打架又不是比武,要什麼仁義道德,能贏就是好漢。
我大吼一聲,雙眼圓瞪,故意把抄球的動作晃得很大,那人真以為我要拿球扔他的臉,本來打出來的手又縮回去護著自己腦袋。
但他卻沒料到這隻是我們小時候一直玩的一個把戲而已,抓著球舉到腦後,假裝用力扔出去,其實在身後一鬆手,虛晃對麵一下,實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