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的盾牌,腦海中靈光一閃,把盾牌拋出去砸在石頭上讓他替我挨打,反正那蓮台又沒長眼,不識人。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來,將盾牌狠狠地砸向前方半米處的那塊扁石,這招果然奏效,一顆蓮子銀彈白影一閃,打在盾牌上,爆炸聲起,那盾牌本來吃了一彈就已經破爛不堪,這第二彈便徹底將它炸成齏粉。
我借此機會扒著椅背,腳下用力,整個人翻上椅座,躺在椅子上哼哈地喘氣,隻覺得自己又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等歇夠了,這才坐起來觀察那蓮台,剩下的蓮子銀彈還有兩發,打光了也就沒了,這次離成功隻差一步了,我心中激動,波濤翻滾,隻是我實在不願再拿自己冒險,搞不好命就沒了。我環視四周,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扔出去的東西。果然讓我發現了,在我對麵牆底下有一隻鐵桶,用來裝垃圾的,我還記得那天小爽將吃了不到半個的大蘋果扔在裏麵,我一笑,扶著椅背,手臂剛好夠到鐵桶的把手,隨手將鐵桶拎起來,翻找一下,那半個蘋果還被紙包著藏在桶裏,我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捏著鐵桶,先一個蘋果投在石頭上,蓮子銀彈發射,正中蘋果,瞬間炸得連個渣兒都不剩,又一甩手將垃圾桶拋在另一塊石頭上,鐵桶在地上滾了兩滾,銀彈在鐵桶旁炸響,灼熱的氣浪將鐵桶掀起在空中翻幾個滾,垃圾也灑了一地,終於,八顆蓮子銀彈打光,大堂內重又恢複安靜。
我無力地癱坐下來,可算解決了這些難纏的東西,腿上的傷已經不流血了,慢慢結痂,我怕傷口感染,掏出那上次用剩下的一小瓶紫藥水,咬著牙點點灑在傷口上,這疼痛感比受傷的時候更加難以忍受,好像有無數隻蟲子趴在傷口上蟄我,頓時滾燙的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來。
我閉著眼休息片刻,無意間又瞥到自己手上的傷口,仍然暗暗的發黑,輕輕碰一下,卻刺痛得了不得,一般的傷口應該也不會這麼奇怪啊,就算是被老鼠咬了一下,也應該結痂才對,等等,被老鼠咬了——那老鼠會不會真帶著什麼病毒,我會不會得鼠疫啊?我暗自心慌,就怕今天有命找寶藏以後也沒命花,要不就算了,盡早回去檢查一下。
我心中仍在猶豫,卻又不知道怎麼處理一下的好,隻能將剩下的一點紫藥水都倒在手上,血痂軟化一點後,我握拳用力,那傷口反倒崩開了,一股黃色的膿水流出來,我小心地用手擦幹淨,再去摸那傷口,又沒事了。我安慰自己應該不礙事,現在機關解除,我先下地道去看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