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用力,怪物嚎叫聲便越大,眉毛上的兩個小金錘不停地對撞,高調刺耳的撞擊聲在密室內回蕩,聽得我和傻二昏昏欲死,耳膜都快要被這聲音給刺破了!
傻二聽得難受,一手抓住那對金錘,稍一用力,便將兩根鐵棍掰彎,那連在上麵的金錘也再敲不到一起。我一腳蹬著怪物的肩膀,雙手一齊用力,終於那張麵具開始鬆動,不過怪物似乎極其疼痛,身子弓起來,好像一座橋似的,傻二爬在它身上,左搖右晃,看樣子撐不了多一會兒。
我也著急上火,手心裏都是汗水,我把著金刀,上翻下撬,左斜右扯,眼見那麵具離了怪物的臉,我細打量去,不明白為什麼麵具被戴的這麼緊,怪物仍舊在不停鼓動,氣得傻二揮動沙包大的拳頭,胡亂地砸在怪物頭上,但那家夥就好像沒事兒似的。
最後這麵具還是被我扯了下來,不過令人驚詫的是,這麵具旁有兩個鐵臂,隻有棉簽粗細,深進怪物的耳朵,被我這麼一扯,竟然從耳朵裏揪出來,順便帶出兩坨血淋淋的爛肉來,冒著熱氣,臭氣熏天,原來這麵具的鐵臂長在怪物的耳朵眼裏,怪不得生那麼結實!
麵具被扯下,怪物兩個耳朵血流不止,這家夥徹底瘋狂了,原本精疲力竭的它忽然冒出一股怪力,傻二再壓製不住他,怪物從地上起身的那一刻,傻二也被掀翻在地,嚇得他忙向一邊打了幾個滾,躲開那家夥。
不過沒了麵具的怪物此時也沒心思攻擊我們,隻顧著自己兩個耳朵疼痛不堪,雙手捂著滋滋冒血的耳朵在原地轉圈。
麵具撤下,我細細打量那家夥的臉,這才知道它的來曆,怪物生著一張白毛大臉,沒有鼻子,兩個鼻孔朝天,滿嘴獠牙,生著一對黑眼珠,齜牙咧嘴,甚是駭人,再結合它尾巴短粗,喜吃毒蠍的特點,我基本斷定這是一隻白麵粗尾猿,這類猿猴不似正常猿類尾巴很長,而且它喜食毒蟲,這種猿類也算少見,想不到在這裏被囚禁了百十年,而正常的猿類壽命也就十幾年到幾十年不等,沒有這般百十年過去還身強力壯的。
我更加好奇三世塔設計者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人能將這等凶悍的大獸囚禁在這裏,並且讓它戴上如此奇怪的一張麵具。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要了它的命,不然等它緩過勁來,勢必要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不如現在趁它虛弱便下手。
我重操寶劍,盯著眼前仍處在癲狂狀態的白麵粗尾猿,打算找破綻給它來個一劍封喉——
傻二見那粗尾猿在地上翻滾跳躍,粗聲吼叫,心中添了幾分忌憚,卻沒想到那怪物睜開眼第一個攻擊的便是他,粗尾猿朝著傻二狂奔幾步,恨不得一爪子將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