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一個現代社會年輕有為的醫科博士,會連這點小病都看不好?!
方雪羽被陸若蝶狐假虎威的小人模樣氣得夠嗆,正準備開口,可一直一言不發的北溟晟卻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淡疏離:“你既然知道太後的身子要緊,那麼朕就跟你打一個賭,你要是能治好太後的病,巫蠱一事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要是治不好,那麼朕就賜你砒霜毒酒,讓你七竅流血而死,你敢跟朕賭麼?”
男人的語氣波瀾不驚,就連那張英俊的臉上也不見任何情緒,可卻帶著一種無形的霸氣,方雪羽直覺就覺得,北溟晟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地做祝洪城的傀儡,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北溟晟的眼睛:
“臣妾......願意跟皇上賭。”
方雪羽清麗絕倫的麵容上寫滿了堅定,一雙明媚的眼眸裏看不出一丁點兒畏懼的情緒,北溟晟心裏一動,命令小太監掀起太後床邊的簾子,方雪羽便跪在床邊,見太後臉色潮紅,滿身虛汗,又把了把她的脈搏,心裏頓時有了底。
太後哪裏是得了什麼重病,她明明隻是有一點輕微的發燒,再加上被人悄悄下了一些發散的藥物,把症狀加重了而已!
“太後並無大礙,請皇上讓人打來一盆溫水,再要一點酒,臣妾一定能讓太後好轉。”
麵向著北溟晟,方雪羽胸有成竹地開口,北溟晟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命令宮女們照著方雪羽說的辦。
方雪羽便把酒和水混在一起,用毛巾蘸著為太後擦了擦滾燙的額頭和手臂,好讓她能夠降溫,又幫她按摩著腳尖,沒多一會兒,太後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比剛才好了很多。
因為太後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北溟晟命令太醫和宮女們一刻不離地守著太後,方雪羽仔仔細細地叮囑了一些飲食禁忌,就低頭跟著北溟晟走進了另一個宮殿。
祝采萱和陸若蝶的臉色早就變了,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在祝采萱的示意下,路若蝶不依不饒地開口:“皇上,太後的病連太醫都治不好,可方才人卻治好了,說明她就是為了故意爭寵,才下毒陷害太後,好讓皇上您看上她!”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是個人都知道這不可能!
方雪羽看到陸若蝶自己送上門來了,嘴角微微一翹,便咬住她的破綻不鬆口:“陸美人剛才不是還說太後生病是因為被我的巫蠱之術詛咒的麼?怎麼,現在你又知道太後是中毒了?莫非,陷害太後的那個人,正是你?!”
聽到方雪羽的質問,陸若蝶瞬間臉色大變:“我怎麼會做陷害太後的事情,你別血口噴人!”
“嗬,血口噴人?”方雪羽皺著自己的柳葉眉,繼續道:“既然不是你陷害太後,你怎麼知道是我陷害太後?”
“而且我剛注意到那個小人,就有人找上了我,說我陷害太後?”
“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麼?”
作為一個現代人,現在的方雪羽可不再是之前那個好欺負的方雪羽,她繼續一字一字得道:“詛咒不成就下毒,可太後根本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嗬嗬,你莫不是在詛咒太後!”
撲通一聲祝彩萱跪在了地上,朝著北溟晟連連磕頭:“皇上明察,臣妾冤枉啊,皇上您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臣妾被這個卑賤的奴才欺負啊!”
當祝彩萱跪下的刹那,北溟晟的額頭明顯的皺了一下,而這一幕,早被方雪羽收入心中!
“奴才?”方雪羽冷笑:“臣妾雖然是宮女出身,可如今也是皇上的妃嬪,況且在這皇宮裏,真正的主子隻有皇上和太後,從這一點來看,不隻是你,就連淑妃娘娘,也和臣妾沒什麼不同,口口聲聲奴才奴才的叫,是妄想和皇上太後比肩麼?!”
刹那間
祝彩萱麵色慘白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