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雪羽是真的生氣了,宋清宜躺在床上幾乎不再動彈,金煙又一口咬定是自己要害宋清宜,又有個祝采萱在一旁煽風點火,這個金煙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次就認準她方雪羽了。
方雪羽想說點什麼,可看到北溟晟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心裏突然就很難受。
自己深陷四麵楚歌的境地,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對自己好的男人,竟然無動於衷。
方雪羽看了看在場的人,扭頭出了房間,想要自己跑去太醫院看看。
玉蘭正等在門外,看方雪羽出來便連忙迎上去,“娘娘,怎麼回事?”她一邊說著,一邊向門裏張望。
方雪羽搖搖頭沒說話,她伸手把玉蘭輕輕推開,抬腿就要往大門口走。
身後,祝采萱的聲音在房間裏模模糊糊地傳來,方雪羽心裏難受極了,一刻也不想多呆。
玉蘭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一步上前抓住了方雪雨的手,“娘娘,您不要走!”
方雪羽回頭,冷冷地看著玉蘭。
玉蘭沒見過方雪羽這樣冷漠的表情,一時也嚇得有點害怕,可還是沒有鬆開手,緊緊拉著方雪羽,“娘娘,別管怎麼說,容昭儀這十個月已經過來了,您這一走,裏麵可就剩下那位了......”
方雪羽微微愣住,腦子發空,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玉蘭試著使勁把方雪羽往回拽,一直拽進來宋清宜的房間裏。
這時,祝采萱正遞給了金煙一個藥瓶,一邊說著,“這是本宮的合怡宮裏,最好的補品了,特地全拿了來,給清宜妹妹,隻盼著這皇城裏第一個孩子,能平安降生,給大家添添喜氣。”
方雪羽抬頭,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瓶子。
那是一個小小的紅木瓶子,她曾聽齊太醫說過,是太醫院用最好的補陽氣補血的藥材配出來的,為的是皇城裏一些妃子體虛宮寒。
可方雪羽知道,此時的宋清宜絕不可以用這樣大補的藥材,到時候大出血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方雪羽還在氣頭上,也不說話,掙開玉蘭的手,大步走上前一把就奪過了金煙剛剛拿到手裏的藥瓶,也不做解釋,扭頭就扔出了房間門。
這一來,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金煙氣的想打人,可終歸還是控製住了自己,胸口上下起伏,瞪著眼睛喘粗氣。
祝采萱見藥瓶被奪走,也是吃驚非常“賢妃妹妹,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要看著容昭儀丟了性命不成?”
北溟晟終於回頭,看了方雪羽一眼,眼神裏似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隻一眼,就又回過頭看著宋清宜。
方雪羽不說話,默默退到房間門口,然後一動不動地看著祝采萱和金煙。
突然,大門口響起腳步聲,碧雲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快一點啊!快一點!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方雪羽回頭,見是白太醫和齊太醫兩個人,風風火火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方雪羽閃身,把門口的路讓開,三個人魚貫跑進來宋清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