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辭職了?”言顏的聲音冷下來,帶著濃濃的嘲諷,“這份工作可是我用心篩選過的。他的上司和我私交不錯,人雖然有些古板卻是極正直的,隻要他工作認真絕不會花心思為難他。給他安排的工作更是最輕鬆的,這樣他還不滿意?那他要做什麼”

“你不知道,他們居然讓你弟弟跑腿。你弟弟哪裏受得來那種氣。”言顏的母親義憤填膺,對於言顏的弟弟一一言勝的工作極其不滿意。

“跑腿?”言顏冷笑,因為這種事被騙回來她已經是積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還要聽這樣無理的抱怨,脾氣本就不好的她實在懶得掩飾自己的不快,“他的學曆經驗能力沒一樣有資格進那間公司,就這樣空降到公司做那麼輕鬆的工作卻拿到那樣好的待遇福利,那些樣樣比他出色的人能服氣?社會就是這樣,新人被前輩刁難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跑個腿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了,他不必工作,好好照顧你們,我每個月付他工資,他能讓你們開心我就滿意了,買房子結婚孩子的教育我來出錢。他說這是保姆的工作說我侮辱他。我又辛辛苦苦找人為他安排工作,這幾年他換了多少個工作了?不是嫌棄工作太累就是和領導鬧矛盾,打著我弟弟的旗號搶了領導女朋友又給甩了的荒唐事他也做出來了!我還能怎麼樣!”

“你人脈廣,在政府給你弟弟弄個職位。你是姐姐,大度點。”言顏的爺爺發話了。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政府職位?”言顏站起來,心中是無邊的悲涼,她知道父母也好,爺爺奶奶也好,對於自己的性別很是失望。

在弟弟出生前這種失望表現得並不明顯,可是在她弟弟出生後,這種失望在對比下顯得越發鮮明。她不管做什麼都做到最好,學校裏她是老師信任同學崇拜的風雲人物,回到家卻要處處讓著什麼都比她差的弟弟。長輩永遠偏袒弟弟。

這種差別待遇促使言顏不斷跳級,早早拿著全額獎學金進了從小夢寐以求的大學。拚命學習工作,終於在27歲那年拿到諾貝爾醫學獎。漸漸有了如今的成就。也就常常被長輩要求動用人脈為她那寶貝弟弟做事,每次她一顯出不耐,必定是要聽到“你是姐姐,不要這麼小氣”這種話的。她屢次敗在這句話下,這次卻是忍到了極點。

“我前段時間被軟禁的事鬧得那麼大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有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陳諾關心我的安危?現在讓我去和政府打交道?你們沒有想過我或許會遇到危險嗎?啊!他的事我不會管了,若他同意我最開始的提議我還是會遵守諾言,若是不同意……他是成年人了,我沒有義務給他任何資助,我會給你們的信用卡上限製,任何有關他的事,提不出一分錢!我走了!”說完轉身就出了門,把她母親“不孝,白眼狼”的怒罵甩在身後,開著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