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舒思思,雙眼的實現鎖定在周誌的臉上,她遲遲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這個音調:“我……”
果然辦不到,卓銘天沒有甩了她,她就永遠不可能心甘情願的來到哥哥的身邊,所以自己必須拆散他們,不是嗎?
周誌不想再看到她了,也不想在讓哥哥聽到她說的話,進而傷心,遲遲不願醒來。
下一秒,周誌彎下腰,一把將她從地上了拉起來。周誌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吼道:“你不用在我的麵前我我我的,我知道你根本不會為了我哥哥而拋棄你深愛的男人,現在你已經知道原因了,可以滾了。”
滾?
可是自己剛剛才來,自己想多看周喚兩眼。這麼長時間,自己都不知道周喚的事情,自己是他的朋友,在這種時候怎麼能不照顧他,不支持他醒來呢?
舒思思猶豫之後,急忙問道:“我可以常常來看周喚嗎?”
看哥哥?
好讓哥哥知道她一直都很關心哥哥,好讓哥哥越來越痛苦,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仍然這麼痛苦嗎?
周誌甩開了她的手,怒斥的吼道:“你還來幹什麼?憐憫我哥,同情我哥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要是你不能一直守候在我哥的麵前,你就給我滾,我哥不需要你假裝關心他。”
不是憐憫,也不是假裝,自己一直把他當成朋友,除了簡薇,很好的朋友啊!
舒思思努力想要解釋,她說道:“我是真心的,我對他……我把他當成我最好的異性朋友,真的。”
朋友?虧她說得出來,什麼最好的異性朋友?
周誌看著她,諷刺的吼道:“男人和女人沒有純友誼,你別在我的麵前裝天真。說出來,誰信。你要是做我哥的女人,要麼就做卓銘天的女人,隻有這兩條路給你走。”
舒思思沒辦法選擇和卓銘天離婚,卓銘天是她喜歡了這額多年,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男人,她做不到割舍掉。
這樣的感情要是可以輕易割舍掉,就不能讓人為它瘋狂了,不是嗎?
如果感情是可以隨隨便便舍棄的,那周喚也不會因為自己弄成這樣了。
舒思思最後咬了咬唇瓣,內疚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周喚一眼,她才跑出病房。
周誌看到了她跑出去,知道她的心思,心口忽然一陣疼痛。他以為是為了哥哥不值,轉身回到了床邊。他坐下來,替哥哥蓋被子,說道:“哥,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她太自私的了,想的隻有她自己,根本沒有你。”
而舒思思跑出去之後,在醫院花園停了下來。因為她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整張臉都是淚痕。
醫院來回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看到她傷心痛哭的樣子,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誰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都認為她可能是經曆了家人或者最愛的人離世的痛哭。
不然怎麼會哭成這樣,這樣子哭肯定不正常吧!
有個小男孩走到了舒思思的麵前,他手裏拿著一根沒有撕開包裝紙的棒棒糖。他送到了舒思思的麵前,說道:“姐姐,我媽媽說吃了甜的,就不會覺得疼了。姐姐要不要吃一根?”
舒思思抹掉了眼淚,搖搖頭,又跑了出去。
……
舒思思在車上淚水已經幹了,隻是回到病房的時候,雙眼還是有點紅腫。
她回到了醫院之後,還是去買了一點外賣回來。她覺得這個時候,卓銘天應該也已經餓了。
提著外麵,帶著偽裝的笑容,她來到了丈夫的麵前,說道:“我給你帶了外賣回來,你點吧!”
卓銘天看了妻子一眼,才發現妻子有點不對勁兒。他捏著妻子的臉,讓妻子看著自己。
這一刻,他瞧見妻子的眼鏡,不僅紅,還有很多血絲,好像……
卓銘天問道:“你怎麼了?眼鏡怎麼紅紅的,你消失了這麼一大會兒,到底幹什麼去了?”
舒思思本來已經在努力的克製了,聽到了卓銘天的問題,眼淚已經控製室不住的想要往外麵流了。
舒思思抱著他大哭,喊道:“老公,我覺得我自己好壞,真的好壞。”
壞?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她怎麼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