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一聽幹脆把拐杖一拐,拖著那個打了石膏的腳就擠過南宮月的身邊進了她的辦公室。
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他三下五除二拆了石膏,然後重新站到了南宮月的身前:“這回行了吧,不象是來勒索你的吧。”
南宮月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轉著手裏的筆看向張小凡:“你不是來勒索我們的,那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啊?怎麼,犯了什麼事想要投案自首嗎?”
張小凡一聽這磕是沒個嘮了,再說下去也不過是自討自辱,不怪那個男警察嚇得連麵都不見就跑了,原來這個南宮月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看來自己隻憑那短短的兩次見麵還是無法認清南宮月的本質啊。
張小凡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白瞎你起的這個名字了。”
“怎麼,你又對我的名字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這名字是我爸給我取的,你哪裏認為不對哪天我直接讓他和你嘮嘮。”
張小凡嘴裏連說不敢不敢,心裏卻暗自發笑,這是變相地見家長嗎。
被南宮月這麼一懟,張小凡舒筋活血一般,挾著拐杖和石膏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在門口又遇到了那個把自己撇在南宮月辦公室門口的那個警察。
他一看張小凡的模樣就樂了,主動上前問:“怎麼,兄弟,你這腳也被我師姐給治好了啊?”
張小凡看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衝他說:“我剛才說你一見到南宮月就象見了鬼似的,你南宮師姐正要打算找你聊聊呢。”
這人一聽還真有些當真的,雙眼不時往三樓南宮月的房間瞄著:“兄弟你這可就不對了,怎麼能這樣害人呢,我那是有急事著急辦,你這順嘴胡說把我可害慘了,你和你說,等下次你來要是見不到我,一定得去公墓找找,我一定會被埋在那裏的。”
張小凡見這人說話不靠譜,壓根也不想再和我說了,原本還想從他這裏得到些南宮月的信息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
回了公安局的大門,張小凡上了自己的車,打著火後他下意識地抬著看向三樓那個窗戶,沒想到那個南宮月也正站在窗前看向這裏。
張小凡不由得心裏一跳,不知這個南宮月在那裏看了多久,他和那個警察說話的時候她是否看見了。
南宮月見張小凡一直抬頭往她那裏看,嘴邊暗暗一笑,伸出右手做出一個打槍的手勢,嘴裏還發出一聲:“砰……”
然後她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桌前,打開上次案子的檔案,打算寫結案報告。
張小凡見南宮月的身影消失了,他失望地久久沒有挪開視線,過了許多才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在這個南宮月心目中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啊,兄弟,得加油啊!
他打著車,一踩油門,車子猛地竄了出去,車後的一股黑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卷起一陣煙霧,被風一吹就那麼飄散無形,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