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改變了自身的缺陷?”
見吳窮不再說話,我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白大師歎了一口氣,幽幽道:“降神的過程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祖先七人一定改變了自身的缺陷,否則我們也不用背負這宿命了。”
“怎麼說?”我隱隱感覺道,吳窮以自己兒子的靈魂續命的原因肯定和白大師口中的宿命有關係。
隻見吳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現出無奈,道:“降神完成之後,雖然達成了他們七人的願望,但是他們七個也受到了詛咒,這個詛咒便是我們七族人的宿命。”
“每一個七族的後裔永遠都活不過四十歲。”
吳窮說著起身走進了主室當中,而我此刻已沉浸在無窮的話中。每一個七族人都活不過四十歲,這是什麼樣的詛咒?祖先達成願望之後付出的代價嗎?
不多時,吳窮從主室當中走了出來,他手上多了一件事物,那是一塊黑色的牌子。不大隻有成人巴掌大小,牌子上似乎有著些許紅色的痕跡。吳窮走到我麵前將牌子遞給了我,抬眼示意我看去。
那牌子上的紅色痕跡是一些字跡,古文字。我明明不認識這些字,但是當我的視線觸及到黑色牌子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明白了牌子上的信息,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仿佛那串信息就一直存在我的腦中一般。
上麵的文字是:
“吾將賜汝無盡的財富,消除汝之缺憾,但汝必將永見不到茁壯的幼芽,要成長便吞噬,吞噬同樣參與到遊戲當中的人,成為下一個掌控死亡的神。”
我愣了一下,黑色牌子被吳窮拿去,吳窮看著手中的黑牌,臉上盡是一片悲切,“就是這塊牌,決定了我們的命運。”
“吾將賜汝玄術通神,消除汝之缺憾,但汝必將用見不到茁壯的幼芽,要成長便吞噬,吞噬同樣參與到遊戲中的人,成為下一個掌控死亡的神。”白大師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淡淡道:“這是白家傳承下來的死牌,這塊牌子就像是生死簿,但是他不能逆轉。”
“所以說……七族的後裔,大部分都死在了四十歲!”我顫著嘴唇心中無法置信。想想看,要是有一個人突然告訴你,你隻能活到四十歲,你的呼吸已經注定會在四十歲的時候停止,這有多恐怖?
“準確說,是正常死亡的七族人,都死在了四十歲生日的當天,而且出生的時間便是死亡的時間。”白大師笑了,眼角下的傷口隨著笑容擴大,滿是不甘,“生辰和忌辰都在同一天,連一分鍾的誤差都沒有。”
“他們當年到底幹了什麼!”我猛然站了起來,“誰會有這種能力!掌控其他人的死亡!”
“除非他不是人。”
吳窮的話讓了呆住了,他的雙眼不似之前銳利反而滿是一片陰沉,“那家夥肯定不是人,他是神,掌控人生死的死神,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成了他的遊戲。隻有吞噬才能成長,吞噬的是族人的靈魂、吞噬的是親朋好友的生命。要活過四十歲,就隻有用族人的生命來填補。”
吳窮說到最後眼中湧出了無限的恨意,些許晶瑩在眼眶中打轉確實沒有掉落,這個看上去年輕實際上已經五十多歲即將邁入老年的男子,恐怕心裏早已經被宿命折磨了無數遍。
“我還是不信。”我看著吳窮和白大師,“我不信有誰能有這種能力,或許這一切隻是一個巧合!”
“你知道為什麼你父親秦命的墳墓是空的嗎?”白大師突然出聲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這是我一直想問的,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親,我隻能從照片上看到父親的輪廓,父親對我來說是精神上的一種幻想,讓我倍感珍惜。因此得知吳銀帶人去掘我父親的墓時,我就算拚了命也在所不惜,如今聽白大師的話似乎那空墓還另有隱情。
“因為你是我們選中的人。”吳窮開口道,“你一出生便是一個不平凡的人。”
……
吳家村,秦家。夜冷風寒,月亮大的異常,一身天藍色長衫的秦命佇立在院中,院子中那顆有著三十年樹齡的楊柳樹垂下紙條微微蕩漾著,輕輕拂過秦命的衣服,好似要為其撫平那道皺起的眉。
“嗚嗚嗚”的震動響起,秦命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不由得手一抖,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吳哥怎麼樣了?”
“生下來了,母子平安,和白叔叔預測的一樣,死牌異動了。”電話那頭的人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