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爺爺在哪？”
肖子衿麵容上所有的神情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顧肖安麵容上的哀怨濃鬱不少，將肖子衿扶坐起來：“已經送去殯儀館了，我……帶你去。”
肖子衿沒再作聲，挪動身子下了床，徑自抬步往外麵去了。
顧肖安也抬步跟了出去。
另一邊，病房外麵走廊拐角處。
目送顧肖安和肖子衿離開，左清澤才從拐角挪出來。
當時衝進火裏救肖子衿左腿燙傷有些嚴重，此刻他腳上還裹著厚厚的繃帶，隻得斜倚在牆壁上。
“九哥，你……真的不打算去追嗎？肖老爺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肯定很需要你陪著的。”
左清澤一醒來就吵著過來看肖子衿，到了病房卻怎麼也不肯進去。看似矯情，實則是慪那口氣吧？
這一切金羽都是看在眼裏的，一時沒忍住就多了句嘴。
“九哥，我說句不中聽的，就算你現在不想見到肖子衿，但是至少也要讓她知道是你不顧一切把她抱出火海的吧？”
華琰也憋不住，不怕死地開了口。
“多事。”
左清澤漠然說了倆字，挪動過去坐到了長凳上。
金羽並沒有就此住口，又繼續嘮叨：“九哥，你這是何苦呢，所使用心底裏在意又何必在乎她選了誰呢？畢竟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是為了護肖老爺子周全才會那樣選的。”
華琰也改了話語的風向：“說來也是，那種情況下肖子衿除了順著白茉莉去做，的確別無選擇，九哥，真的在意就別折騰自己了。”
“金羽，去安排吧，M國分公司的事我親自去。”
左清澤話語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佛他隻是拽會說話的機器，說完便倚著牆壁站起來，艱難地往前麵走去。
金羽麵容上白了片刻又轉變成了震驚。
M國分公司成立需要派遣一名公司高管去接手，時間是三年。當初左清澤可是第一個說不會去的人，現在卻突然說要親自去。
他改變決定的原因金羽用腳趾頭想想也隻，他無非是在回避，不想再麵對肖子衿吧。畢竟，左清澤最痛恨被別人用來昨晚選擇題，並且還是被舍棄的那個選項。
“唉！走吧。”
金羽重重歎了口氣，在華琰肩膀上拍了一下，跟著左清澤一起走了。
“啊？啥情況？九哥，要不要告訴肖子衿你要走啊？”
華琰傻愣愣地跟過去，八卦地詢問。
左清澤的冷眸瞬間掃了過去，沉默幾秒才開口：“不必。”
華琰不敢再多說什麼，唯恐惹惱了左清澤，改口到：“那……好吧，眼不見心不煩嘛。”
兩人都沒再多嘴，默默跟在左清澤身後。
“去辦出院，明天就走。”走了一段距離左清澤又下達了命令。
明天走？醫生冥冥中交代了要修養一周避免感染的，現在出院腿不要了？
金羽眸底閃過濃濃擔憂：“九哥，可是你的腿怎……”
“找我說的做！”左清澤語氣比剛才強硬了許多，也多了幾分警告的味道。
“呼。”
金羽無奈地舒了口氣：“讓水墨跟去方便照料你的傷，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金羽折返過去，進了電梯。
剛才別左清澤的眼神殺嚇得不輕，華琰沒敢吭聲，扶著左清澤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