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要學的。”
“我學。”
莫愛沒有反對。玄夜點了點頭。兩人住在白柳鎮一間二進的民宅，租的，給了一年的錢。原房主走後，莫愛才鬆一口氣。
“九月，輪回營暫不用回，我讓十七幫忙以你我名義領取了好幾個任務，三個月後還得去閻羅穀找鬼醫扶風。事急從權，你應該明白。”
“好！”
“納蘭雄起的死訊，在我進入城鎮與探子聯係上時，便叫他替我們傳信回輪回營。紅月和十三身後追兵不多，他們也可作證。”
玄夜的話再一次令莫愛心驚，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且，她明明一直與玄夜在一塊兒，都沒看清誰是輪回營的探子？玄夜是怎麼聯係上的？
“你不帶我認識那些探子。”
“不用。”
玄夜言簡意幹，說完後，他不再理莫愛，徑自選了間房休息。莫愛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問，她將宅子大門的門栓上了，拿著匕首不停練習。
勤能補拙！
誰叫她學武的時間太晚了。
晚飯，依舊是玄夜做的：一盆紅燒肉、兩盅鯽魚湯、一盤醋溜土豆絲，一盤炒豆角，還有一大碗蒸蛋。
莫愛吃得香甜。
玄夜保持沉默。
不一會兒，湯足飯飽，莫愛自動洗碗。玄夜一個人坐在廳堂，八仙桌上擺了副地圖，正在做標記。
“玄夜，碗洗好了。今夜，我要做什麼訓練？”
莫愛走進來。
“你去休息。”
“睡不著。納蘭雄起死了，藍城會怎麼樣？你跟十七很熟的吧。他與納蘭雄起是朋友？我殺了納蘭雄起，他會不會……”
莫愛到底是第一次做殺手，她的心無法平靜。
“九月，做了殺手就拋開不必要的人和物。十七如何，你無須多問。另外，他們不是朋友。”
玄夜停了筆，看了看略顯不安的莫愛，答道。他當初第一次殺人，也是心有不安。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便會麻木，也就不是問題。
至於納蘭雄起，他怎會是化名十七的李逍遙的朋友？李逍遙與自己是南國皇室最後的兩名皇子，納蘭是南國大將軍。
若論關係，隻是君臣！
“哦。”
莫愛還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問？她不認為納蘭雄起是惡人，為何輪回營有殺他的任務竹簽？究竟是誰要納蘭雄起的命呢。雖然她一直念著殺納蘭雄起，可人死了，自己又覺得不安。
莫愛還想到莫君帶來的帝國軍隊，他們隻後退了一百裏。可藍城裏有許多無辜的百姓。那時，她看見民宅十有九空，但應該沒走遠的吧。
離鄉背井，百姓一定不容易。
“玄夜，藍城是不是被納蘭雄起治理的很好？有人說，他是南國餘孽。哦，不，就是南國人而已。你覺得雲天皇室可好？”
莫愛從金枝玉葉流落民間，她看到的，聽到的，與宮中時截然不同。曾經，她以為父皇是世上最偉大的皇帝，有他在，百姓一定過的很好。
但父皇不在了，登上皇位的是莫霆。莫霆喜愛嚴刑酷法，又貪戀美色，上位後幾乎並沒為百姓做過什麼好事。倒是一邊壓著朝廷重臣，一邊欺淩血脈之親的皇室兄弟姐妹。
莫雲似乎也不好！
但已失勢，被囚禁在宗人府。
莫雨呢？十分陰險。
莫非、莫輝、莫信這三人，她都不太了解，也不喜歡。莫君？莫君是她對雲天皇室最後一點留戀。他給了自己屬於兄長的溫暖。
“雲天皇室可好？”
玄夜的神色有些神秘莫測。
莫愛一直盯著他。
但最終，玄夜什麼話都沒說，他將莫愛趕去睡覺。兩人在白柳鎮住了好幾日，等養好傷，才離開。白柳鎮也屬於藍城統治下的，這裏明裏是雲天帝國的，暗中仍堅持南國的律法和規矩。
百姓安居樂業。
藍城還未倒！
玄夜又帶莫愛離開了白柳鎮，他們一路西行，先是讓莫愛獨立完成了幾個低等的綠色任務。這幾個小任務，他並未出手，莫愛獨自完成。哪怕她因此受了傷！
玄夜做著輪回營教官的本分，他會在事後警告莫愛做錯的地方，也會教導她新的手段，以及給她治療傷口的藥。這藥自是最好的，還不會留疤。
漸漸的，莫愛從開始的心急火燎，到如今的心情平靜。
花了一個月時間，她一個人殺掉三個采花賊，兩個江洋大盜。期間，有一次差點被采花賊占了便宜。不過，都是該死的人。
死了，百姓們拍手稱快！
第二個月起，玄夜對莫愛的要求更加嚴苛，不僅日夜磨練她的武藝，還教了她使用暗器。他教給莫愛的暗器有兩樣，一是百發百中的毒針，見血封喉，無藥可救；二是袖弩，射程更長，敏捷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