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來當兵？”
莫愛十分不解。
“戰場是最鍛煉人的地方。”
“納蘭雄起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帝國軍隊還在藍城外紮營，他們不用班師回朝的？好奇怪。”
莫愛真的不明白，她看向玄夜。
“藍城之固，豈是少了納蘭雄起就不行的。若非擔心城中百姓，隻怕藍城的主事者會主動殺出來。”
玄夜對帝國軍隊十分不屑。
莫愛覺得十分意外！天未到戌時，她不想這麼早睡，也不管玄夜的黑臉，打算在軍營走走。帝國軍隊的統帥是莫君，或者她可以去看看。
“軍營重地，豈可亂闖？”
玄夜一把將人攔下。
“我不會亂來，放手。”
莫愛很堅持。
玄夜到底鬆了手，他看著那輕快的小身影穿過一個個營房，往更遠的地方去了。這小丫頭，似乎比他更熟悉。莫非，她曾來過？
玄夜當初從納蘭府帶走莫愛，一是要幫她完成黑色任務，二是要施行自己定下的計劃，將納蘭雄起化明為暗，正式啟動複國步伐。
莫愛乘著夜色，在找莫君的帥帳。軍營中營房太多了，而且這回她作為一個新兵進來，住的地方離帥帳遠的很。沿路，她都憑借輕功，靈巧的躲過巡查的兵將。
殊不知，一個黑色身影默默的，遠遠的跟著她！
不知過多久，莫愛在軍營轉來轉去，迷了路。這也難怪，所有的營房都長一個樣，大小也差不多。她就上回來過一次，怎麼能記全？
“咦，軍中怎麼會有女人？”
莫愛正糊塗著，突然看見幾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從一頂營房走出來，輕車熟路的轉了一個彎，朝遠處而去。她想了想，暗中跟著。
“玩夠沒？”
冷不防的，莫愛被人從後麵蒙住嘴，一手將她攬著，帶走。這熟悉的冰冷懷抱，玄夜來了。可惡！
“我有事。”
“胡鬧！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玄夜將人拉到背光處，目光冷厲。
“我正奇怪呢，你都叫我扮男人了，怎麼她們……”
“那是軍妓！一般說來，除了甘願跟隨的一小部分青樓女子外，大多數是十惡不赦的犯官女眷，曾經是人上人，現在卻誰都比不了。”
玄夜將莫愛帶回夥房。
莫愛尚未回神。
“當兵，天不亮就得早起。抓緊時間，睡了。”
“玄夜，真有犯官女眷嗎？”
莫愛抬頭，從雲端跌落的滋味，她一清二楚，幸虧莫雨隻要她去做殺手，才沒有落到更慘的地步。這麼長時間，她早明白，已沒依靠。
“從古至今，犯官女眷的下場都差不多，一是充到宮中為奴為婢；二是在拉往菜市任人發賣；三是送到軍營為妓。軍妓不能贖，不被釋放，除了死，再無擺脫的辦法。”
玄夜看了看莫愛有些發白的小臉，微微偏頭，他讓她睡在裏端，中間隔了一床棉被，他躺在外側。帳篷的門簾被關上了，好歹擋住寒風。
“夜裏不準再亂跑了，我們在此隻留一個月。讓你來，是叫你感受戰場，閑事莫管。”
半響後，玄夜的聲音響起。
尚未睡著的莫愛，她轉過身，看著他。
“不具備救人實力，什麼都別想。”
“我？知道了。”
莫愛賭氣的背對玄夜，她真睡不著。
閉目養神吧！
一連十天，莫愛被玄夜盯得死死的，她夜裏除了被安排執勤的時候，都能看見他。他們因是先鋒營新兵，自然是安排在第一線‘送死’的。
直麵戰場，更是血腥和殘酷！
這就是玄夜對莫愛的訓練，她從前生活太優渥，一雙眼睛被遮擋的很好。可一個人要變得強大，心靈尤為重要，沒有一顆強大的心，她扛不過風雨洗禮。
莫愛成長的很快。
戰場，果然是離死亡最近的地方。
不過，連玄夜都沒想到的是帝國軍隊毫無預兆的退兵了，所有的營房都在撤。看樣子，像班師回朝？明明，藍城尚未被攻破的。
“玄夜，他們要走了？真奇怪。”
“跟著，我們也回京城。”
這樣，玄夜和莫愛依舊是帝國軍隊的新兵，不過帶領他們的周營長見兩人都有武功，身手還不錯的樣子，便讓玄夜做了先鋒營第七小隊的隊長，莫愛為副隊長。
兩人均無異議！
玄夜有了低微的軍銜，兩人住處的環境改善不少，首先他和莫愛都有了專屬的營房，僅三丈寬，一個人足夠。另外，洗衣、做飯等雜物也有人幹了，軍營中有這樣一些老仆婦，年輕時是軍妓。
莫愛營房緊緊靠著玄夜。
“夜，你身手的確不錯，以後表現更好點。”
周營長哈哈大笑。
有了這兩人，先鋒營實力增長不少。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