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笑道。
“做你們該做的。這還用問？七月，你的字練了？叫你讀的書都會了？”
“我隻是個殺手吧。”
“嗯？”
玄夜冷眼一掃。
“好好好，我回去練字，讀書。唉！又不考女狀元。悲催的。”
蘭草賭氣似的跑了。
“玄夜……”
“沒我批準，你哪兒都不準去。別以為莫君身邊是好待的，也別以為當聯諾人是一件輕鬆的事。竟要讓莫雨登上帝位？我都不明白營主究竟想什麼。”
玄夜打斷了莫愛即將出口的話。莫愛自然願意去莫君身邊的，她一心就想保護五哥。可看著玄夜愁眉不展，心中也覺不安。
“我聽你的就是了。可請鬼醫扶風來此，營主會不會生氣？他生你的氣怎麼辦？”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你，去練武！立刻。”
“玄夜……”
“這就是你聽話的態度？”
玄夜緩和了臉色，打趣道。
“是，副營主。”
這下，莫愛也跑掉了。
玄夜獨自留在殺生殿，夜風很涼，他的心寒冷一片。營主殺無道的信中內容，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打亂了他不少的部署。
這些部署，他連莫愛和李逍遙都不能說。
“真要恭喜你上位了。”
早已走掉的寒星，忽然回來。他臉上的神情是笑非笑，態度也十分奇怪。
“為何不領可去藍城或附近的任務？”
玄夜抬頭。
“為何要領？那個人關我何事？他記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他一心一意執念心愛之人，置我於何地？置我娘於何地？我與他毫不相幹。”
寒星背對玄夜，隨意坐在一個台階上。
“他已喪智。”
玄夜皺眉。
“哼。”
寒星態度依舊沒變。
“寒星，你的傷究竟養得如何了？這些年，你從未去見過他。難道連穀中埋葬的人也不想見？我將李夢瑤的屍體葬在哪裏了。”
“玄夜！”
“你小子對我越發不恭敬了。你心中明白，李夢瑤進宮為了誰？你的傷沒好，還可以繼續治。她呢？不要告訴我你不知她已死的事。”
玄夜提醒。
“說這麼多，你怕我暗中向九月下手吧？嗯。溫柔鄉，英雄塚！前車之鑒，還在呢。”
寒星邪魅一笑。
“不準對九月下手，否則你一定後悔。我也不會饒了你！我說一不二，你最清楚了。”
玄夜心知肚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用言語來說服寒星，根本沒可能。罷了，今後再慢慢說吧！畢竟，他對九月身世還有疑惑。
“寒星，若我那天死了，你記著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將輪回營的人納為己用。為了什麼，你明白！對嗎？聽說，你又收了兩名女徒弟。怎麼，一個寒冰還不夠？節製些，你的命要活得久。”
“玄夜，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那會死！我走了，不準斷我供給。”
寒星背對玄夜，臉色一紅。
他大步邁了出去。
玄夜瞧著寒星的背影，淡淡一笑。其實，寒星可以被培養出來的。隻是這個人心中也有恨！他恨的人卻恰恰是曾經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