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愛待她走到身旁，翻開她的手掌，輕輕一按，又從懷中取出一支九寸長的銀針。方柔一聲不吭，任憑她所為。半響後，銀針刺過的地方，流出黑色的血。不僅如此，莫愛還取出一瓶百花蜜，倒了些在方柔手上。
兩人均不說話。，
半響後，方柔覺得手掌劇痛，她咬牙，看著掌心傷口很快鼓起了一個包。莫愛用銀針挑破！意外的是，從傷口處爬出來一條比螞蟻還小了一半的白色線蟲。
這線蟲聞到百花蜜的味道，才被引出來的。
“蠱蟲？”
方柔低聲道。
“恭喜你，你答對了。”
莫愛用銀針刺死蠱蟲，放入一碟燈油中，點火燒成了灰燼。方柔臉色極黑！這會兒，莫愛扔給她一瓶治傷的藥，她給自己塗抹了，用幹淨的繃帶包紮。
“再替我看看腿。”
“那你欠我兩個人情，得還。”
“成交。”
方柔點頭，她躺在室內的躺椅上，撩起裙擺。說起來，她腿上的傷本是一片青紫，已看不出痕跡了。
莫愛蹲下來，認真看了半響，還替方柔把脈。
“如何？”
方柔問道。
莫愛搖搖頭，腿沒事，脈象也沒什麼問題。
“你既然來了，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傳國玉璽的消息或是線索？副營主要的東西，你總該上心些。任務完成不了，你我都沒好果子吃。別以為你得寵，便不放在心上。曾經，我也同你一般住副營主院中的，算是你的前車之鑒。”
方柔說。
“關於那東西，副營主跟你講的已夠詳細了，換做旁人，根本不會有。可以提醒你的是：莫霆即位時並沒亮出那東西，惹得不少朝臣懷疑。不過，他有尚丞相、湘王、韓王和好幾個朝廷老臣鼎力支持，又是先皇長子。占著理！”
莫愛輕聲說道。
“新君即位，沒傳國玉璽？這也行。”
方柔非常疑惑。
“莫霆有雲天先皇的聖旨。聖旨上，寫明要傳位於他。再說，除了莫雲，其他皇子根本不能與莫霆抗衡，莫雲在軍中勢力不小，可惜他非長。雲天先皇七子一女，都不是嫡出的。”
對於雲天皇室，莫愛萬分了解。
“我知道了，這件任務果然難辦。九月，尚家送女進宮，封了婉嬪。婉嬪一得寵，無疑的會將尚丞相與莫霆關係拉近。要對付那老頭子，可就更難了。”
“送女得寵？你不會讓她失寵嗎？尚家女兒中也有個前車之鑒。你想辦法是讓莫霆想到尚婉瑩就行了。”
莫愛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喂，尚婉瑩真給莫霆戴綠帽子了？”
“為什麼不會。尚家女惡毒著，自己保重。”
莫愛乘著夜色而去。
方柔自不會攔下，她低頭看了看重新包紮的雙手，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原本，她是不在意皇後的。偏皇後對她下了蠱蟲。
第二日，方柔帶著小鄧子等人氣勢洶洶的去了洗衣房。
在皇後宮中持戒尺打她的人叫喜鵲。喜鵲是皇後娘家陪嫁入宮的丫頭，對皇後自是一片忠心。不過，皇後也不敢與皇帝對著幹。
喜鵲便因此受罰，降為粗使宮女，還被打了板子。她這樣的宮女，那有看病問診的時間，有傷也得每日勞作。何人會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