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辦事不力，還讓營裏損兵折將，請副營主責罰。”
方柔請罪道。
“罷了，今日來不是責怪你的，隻是要你清楚明白而已。你說的沒錯，真正的傳國玉璽不在莫霆手中，或許他也沒見過，才找人依著傳說做個贗品充數！真是天大的笑話。”
玄夜揮揮手，讓方柔起來。
莫霆將偷盜傳國玉璽的罪名安在了南國餘孽身上。怎不好笑？說起來，那方傳國玉璽本身就是南國皇室之物，是被雲天帝國的先皇搶去的。
“副營主……”
“找傳國玉璽的事就當你完成了吧。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三月，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假死離宮，回輪回營完成跑環，將殺手等級提起來；二是繼續留宮，聽命於九月，鏟除尚家和一些重臣。斬草除根，是你最擅長的。等除掉尚家，我會下令正式恢複你一級殺手的身份。此刻，你雖因參加特殊任務被批準回營，卻隻是三級。”
玄夜再說道。
一時間，房間靜謐下來。
莫愛沒有做聲。
方柔閉上了眼睛，她必須要好好想想。玄夜向來是說一不二，也就是說自己能離宮了？但要回輪回營從最低的殺手做起。若不離宮，就的聽命於九月。
方柔本以為自己被批準回營，也恢複了原本的身份和等級。此刻看來，隻是因參與特殊任務提到了三級而已，末等是需要做跑環任務的五級，九月卻是實打實的一級。她已錯過了許多年。
“副營主，我願留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方柔做了決定，她很清楚下了決定就沒有回頭的餘地。而這個決定，也可能會影響會影響自己的一生。
“如你所願。九月，走了。”
“是。”
如此，玄夜和九月乘著夜色離了雲天皇宮。盡管，九月在宮裏謀了個宮女的身份，以藏痕跡。但她一聲不吭的被玄夜攬著纖腰，出了宮。
以玄夜的身手，宮中禦林軍毫無察覺！
兩人出了宮，又上了一匹馬，共乘，到了郊外一座小橋。一路上，莫愛都沒開口。
“九月，你為何知道那是贗品？”
玄夜站在橋上，背對她。風吹起他的長袍，沙沙作響。莫愛與他並排而立，手中不知何時摘了幾支野花，正將花瓣扯下來，一副小女兒做派。
“回答我。”
玄夜一伸手，將人摟到身邊，低下頭看著。
“不說行不行？”
“不行。”
“我的身份你清楚，曾經看過一次。”
莫愛答道。
“不盡不實！講實話，否則我將你丟進河裏，讓你清醒一下。”
玄夜說著，還真將莫愛攔腰一抱，作勢要往橋下扔。莫愛臉色通紅，手不知何時伸出來，摟住他的脖子。
“我本來不懂！是聽你說了傳國玉璽的模樣才恍然大悟的。但是，娘給我的時候沒講清楚，隻跟我說好好保管，有了它就會有人來找我，保護我。可我一個鬼都沒看到……”
莫愛有些氣悶。
“就是說瑤姨得到傳國玉璽，交給了你。”
“對！”
“東西在何處？”
玄夜戲謔道。
“你一定要嗎？”
“嗯。”
“那你發誓不能給莫雨。莫雨不會是個好皇帝的，他根本就比不上五……”
“我玄夜對天發誓，絕不將傳國玉璽給莫雨，否則叫我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玄夜的話打斷了莫愛。
“你……”
“九月，我非常需要傳國玉璽，缺一不可！你可願給我？”
這時，玄夜將莫愛放下了。
莫愛盯著玄夜瞧了半響，摘下李夢瑤給予她的項鏈。在玄夜沒談起傳國玉璽前，她真以為那是項鏈的墜子。真是令人意外！
“果然是它。”
玄夜握著帶有餘溫的項鏈，手指仔細摩挲著那墜子。這正是被南國白頭山偕老泉水泡過的玉璽，那打造玉璽的材料非常特殊。
這方傳國玉璽本就該是他的！南國傳承了千年的東西，卻不幸落到別人手中。此刻，真的是失而複得啊！玄夜表麵神色如常，心下是狂喜的。
“你給於我這樣的寶物，言謝太輕了。我承諾你，不論何時何事，滿足你的心願。可好？”
玄夜將項鏈戴到自己脖子上，藏於衣襟內。原來傳國玉璽是被聖女李夢瑤找到的。可惜！東西物歸原主，南國聖女卻不在了。
“好。玄夜，你不會給營主吧？”
“殺無道？別想太多了。九月，我理解你想給瑤姨報仇的心思，所以默許你進宮，也讓人幫你對付尚家。但你得小心謹慎，不能亂來。你不是一個人，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明白？”
“明白！我有分寸的。”
“營主仍舊閉關，營裏的事一切有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