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要去禦書房？”
“嗯，朕先上朝。你再睡一會兒，午時前必須到禦書房。否則便露餡了！”
莫霆打趣道。
“好。”
方柔一副嬌媚乏力的樣子，令人生出許多……莫霆忍了忍，轉身出了她的寢殿。此時，方柔閉上眼睛，什麼都沒想，隻想好好補眠。
昨夜的瘋狂，她任由莫霆索取，也有補償的心理。說起來，自從進宮，她的心思有了些變化。曾經，她以為自己除了玄夜和司徒峻外，任何男人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玄夜是她的信仰和救贖，司徒峻給了她愛情。
可她做了莫霆的女人！
“一碼歸一碼吧！如今，我的任務隻是幫九月對付尚家。朝堂上我做不了什麼，那就拔掉尚婉馨這顆釘子。”
方柔有了決定。隻要玄夜不要莫霆的命，那麼她與莫霆如何便沒人會管。誰讓她奉命進宮是當宮妃的呢！隻是，她看了看自己因養尊處優越發嫩滑無暇的手，這雙手帶著海棠花香。
還有一絲血氣嗎？
補眠了一個多時辰，方柔才起身，她喚了宮女進來服侍，梳妝打扮。用了點食物，便在眾人簇擁下坐著軟轎，穿過重重殿宇，到了禦書房。
此時，莫霆尚未下朝。
不過，她是奉命來伴駕的。
守衛禦書房的禦林軍們，早接到了小允子派人傳的消息，連忙讓路。方柔扶著小鄧子的手，下了軟轎，慢吞吞上了台階。
皇帝不在，她隻能先去偏殿候著。
倒也好！
“主子，您要不要為皇上做點什麼？禦書房有個小廚房呢。”
小鄧子建議道。
“你傻呀，本宮廚藝差的很。”
“呃？”
“行了，派人吩咐禦膳房做好的東西來，本宮開口就行了。皇上又不是不了解。且不可畫虎不成反類犬！那才是笑話呢。”
方柔反駁。
“是，奴才想岔了。”
小鄧子笑道。
“這個偏殿很好，把窗子開著透氣，再將那張玉石美人榻搬過來，我一邊看雜書，一邊賞景。”
“是。”
方柔給自己在偏殿找了個好地方，不過，她抱著書翻了幾頁，窩在那張足可並肩躺兩個人的玉石美人榻上，繼續補眠。
禦書房不是誰都能進的？
她在這邊睡，更安心！
與此同時，金鑾殿上莫霆正在發怒。尚家倒是懂得棄車保帥，這麼一上午便故意拋出了許多問題。朝臣們彈劾的也多，犯事的既有尚家嫡係，又又尚家旁支。
犯的錯大大小小，倒是能清算一下了。
但並無什麼死罪！
莫霆冷眼看著，這招刮肉療傷不錯。尚家流了血，也給他搭好台階。但尚家扶持他登基，那是有從龍之功的。立下那樣功勞，他還得出手保下。
尚丞相，的確是一隻老狐狸！
金鑾殿上爭吵不休，唯有莫霆和尚丞相一君一臣沒有出聲。眼看臨近中午，莫霆輕咳了一聲。整個大殿立刻安靜了的。
莫霆懶得囉嗦，直接招了翰林院大學士擬旨，將被朝臣彈劾的多且聽上去罪證確鑿的尚家嫡係和旁支的好幾個官員一一貶職，並當殿斥責尚丞相管教無力，罰三年俸祿，令回家‘榮養’。
這是在削權！
尚丞相卻欣然接受。
這下，朝臣嘩然！
莫霆拂袖一揮，走了。下了朝的群臣個個麵麵相覷，就連彈劾尚家子弟的人都覺不可思議。莫非，尚家真的不得聖心了？
但有心人卻覺得未必！
尚丞相隻是在家‘榮養’，官職還在，女兒依舊在後宮。這是什麼意思？離開金鑾殿，莫霆坐著禦輦會後宮。群臣抄了一上午，令他有些頭疼。
路過馬場的時候，他看見了兩個跪著的女人，一個是尚婉馨，另一個是陸霜兒。尚婉馨此舉必是尚家的授意，陸霜兒則是被方柔欺負的。
莫霆無意替陸霜兒出頭。
“傳朕口諭，尚婉馨頑劣不堪，降為采女，搬到陸霜兒隔壁住，別占著好地方。”
“是。”
小允子嚇了一跳。
莫霆卻閉目養神，這一路，是回禦書房的。而當他回到禦書房時，在偏殿看見仿佛睡美人一般的方柔。方柔睡的很熟，身旁宮女在他的授意下不敢開口。
“都退下。”
“是。”
莫霆挨著方柔躺下，摟著她。方柔睜開有些犯迷糊的眸子，看了一眼是他，閉上眼睛接著睡。人一動，倒像溫順貓咪似的窩在他懷中。
“你倒是貪睡。”
方柔依偎著莫霆，眼睛也不睜，一聽他的語氣，又不像動怒，便不管了！莫霆伸手進了她的衣襟，撫摸著她玉背上那一支海棠。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