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稱風麟為父親,風漓的眉眼裏卻沒有絲毫恭敬,隻有嘲諷。
“並不如此,汝與他毫無血緣關係,他於汝也毫無感情可言。”
那聲音冰冷淡漠,毫無溫度。
風漓嘴角忽而綻放了抹笑容。
“哦?”
雖然早已猜測這具身體和風麟毫無血緣關係,可得到證實時,仍然忍不住感到惡寒,為原主不甘。
忽而想起腦海裏的某些模糊的記憶,原主神色空洞地坐在大桌子前,麵前放著插著幾根快要燃盡的蠟燭,少年聲音嘶啞地低聲呢喃:
“又是一個人過生日呢...”
窗外的冷風席卷著窗簾。
吹寒了原主冰冷透骨的心。
心口隱隱地在作痛,顯然是原主仍然保留的情緒在暗暗作崇。
“吾主,汝不用難過。”
那聲音仍然冰冷,顯然也不知如何安慰人般,卻是帶著關切的。
風漓不話,嘴角笑容依舊。
她伸手撫上了千機盒的盒身。
便見盒身似乎與她契合了般,忽而綻放出了微弱的光芒。
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紅裙女子與葉寒都沒看到。
而黑衣人卻看了清楚。
會是你嗎...
黑衣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精瘦的下顎,看向少年的神情布滿了深思。
隻聽輕微地“嘎嘣”聲。
千機盒應聲被打開。
“你怎麼做到的!不可能!”
葉寒早已驚得不出話來了,往日維持的貴少形象早已破碎。
紅裙女子神情有些不耐地看了他眼,繼而嫵媚地輕笑了聲,步履優雅地走到裏風漓的身旁,道:
“這位尊敬的客人,這寶物便歸屬您了,您可定要珍惜好它。”
“自然會的。”風漓對這女子印象不錯,順便打賞了些費。
葉寒探出腦海還想看看千機盒裏裝的到底是何物,風漓卻直接伸手關閉了盒口,讓他根本看不到!
風漓看都沒看他眼,直接繞過他,走出了這個古樸華美的房間。
葉寒陰沉了張臉,女子對他印象不好,見他半還不走,道:
“這位客人,您該離開了。”
葉寒瞪了她眼,憤怒地走了,連個女人都敢對他三道四的!
古典的房間恢複了寂靜。
這時,黑衣男子從屏障中緩緩踱步而出,步履沉穩,周身的氣勢叫人不容忽視。
那紅裙女子快速地收起了麵上的笑容,神色恭敬道:“老板。”
黑衣男子淡淡地瞥了她眼,抬步徑直走過她的身邊,修長的身影就這麼在古椅上坐下來。
早已習慣自家老板沉默寡言的性子,女子也不惱,又緩緩道:
“剛才的老板可是看到了?”
黑衣男子端起了桌上放好的茶盞,僅露出的手修長而指節分明,很好看的一隻手...也很白...
讓人忍不住去好奇他的臉會長什麼樣,卻肯定也是不會差的。
他輕輕地抿了口清茶,動作緩慢而弧度極,女子探了探腦袋,卻仍是看不清麵前男子的麵容。
“伊琳,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
那黑衣男子開了口,不似外表那麼陰沉,聽著卻極為溫潤爾雅,倒更像是個俊逸的年輕男子。
伊琳嚇得趕忙低了頭,絲毫沒有方才在拍賣台上時的那種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