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推著車子,離開這人一段距離,擺起攤來。
看林小天支起了攤位,這賣卷餅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或許知道這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攤位的原因。
小吃街人來人往,人群熱鬧,熙熙攘攘,看著這幅景象,林小天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自然了,懷念的張開嗓子,喊了起來,“肉夾饃,正宗的新鮮豬肉,四塊錢一個,十塊錢三個了,好吃又實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這年歲,就算是趕大集的,一般情況都不會喊生意了,猛然間出了林小天這麼一個,卻立馬就吸引了周圍的人群圍了上來。
“咦,小夥子,這都一個多月沒有看到你了,怎麼,家裏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一個熟客過來寒暄,要了三個肉夾饃。
“怎麼說話呢,人家小夥子這個年紀,估計是回家相親去了吧。”一個大姐要了兩個肉夾饃,在邊上幫林小天說話。
“對,對,回家結婚去了。”林小天說著,然後撇著那個說他家裏出事的老顧客,開玩笑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嘴唇發紫,走路腳不沾地,八成是遇到了女鬼了吧。”
“去去去,你不知道我最怕鬼了。”這人遞給林小天錢,拿著肉夾饃,沒好氣的離開了。
這邊林小天生意做得火爆,邊上的卷餅攤子人卻並不多,隨著越來越接近飯點,人還是不多,他頓時就覺得是林小天搶走了自己的生意了。
當下,看沒有客人,就擠了過來。
“小夥子,這一個攤位,是一家店,你這車子擺在我的攤位上,這不是搶人飯碗麼。”這人雖然不地道, 話卻很客氣。
都是出來做生意的,林小天也沒有為難這個人的意思。
雖然這人占了自己的攤位,還過來惡人先告狀,但是畢竟沒有說難聽的話,而自己,也就偶爾過來擺個攤,打發一下時間,也沒必要把人趕盡殺絕了。
“這位大叔,咱家擺的肉夾饃,您家賣的卷餅,不衝突把,我這肉夾饃四塊錢一個,您這卷餅,動不動十幾塊錢一份,咱們的顧客人群都不一樣麼,怎麼是擠了你生意呢。”
林小天樂嗬嗬的給客人包好肉夾饃,這才抽空對這個大叔道。
大叔顯然不怎麼會說道,半晌,沒有憋出什麼話來,摸著頭,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攤位上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約莫中午頭的時候,那個大叔攤位前麵的顧客還是沒有增加太多。
在這個大叔不斷朝著林小天這裏張望的時候。
一個年輕人走到了他麵前,張口道,“爸,我下班了,給我卷兩個卷餅吃,餓死我了,”青年身高一米八左右,大熱天還穿著長袖襯衣,係著領帶,看起來像一家保險公司的業務員。
“今天生意怎麼不太好啊?昨天人不還挺多麼。”青年吃著卷餅,問道。
“隔壁今天剛來了一家肉夾饃,賣的比較便宜,人都去那邊了。”大叔語氣有點低沉。
“這一個攤位就是一家的,他怎麼在咱們這裏擺攤了。”青年不幹了。
“哎,看他年紀不大,估計也沒有學到什麼技術,都是年輕人,生活也不容易,能吃苦擺攤,就讓他在這裏吧。”
“爸,他擺攤不容易,咱們這就容易麼?光交給市場的攤位費,一個月就兩千多呢。他這麼搶生意,怎麼不自己租一個位子,您沒有過去說他啊。”青年再次開口。
“說了,說了一句,他說他賣肉夾饃,我賣卷餅,顧客群體不一樣,不影響我,我就沒在多說什麼。”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自己兒子開口。
“這不是欺負人麼?我過去找他理論理論。讓他去找市場管理員去租一個攤位,兩家都擺在一起,互相影響是肯定的。”
青年轉身,走到林小天攤位前,沒有急著開口,等眼前的顧客都拿到了食物,這才過去要跟林小天說話。
“兄弟,您今天剛過來擺攤麼,還不知道要到市場管理員那裏交租金,辦手續,才能出攤把。”
林小天耳朵比較靈,早就把青年跟中年大叔的話聽進了耳朵裏,也就沒有把這個年輕人的話當做故意找事,原來並不是這卷餅攤的原因,不是他們趁著林小天不在,搶了地方,而是市場管理,看林小天幾天不出攤,又把攤位租給了別家。
“什麼叫第一天擺攤,人家小兄弟在這都幾個月了,就這兩天回家結婚才沒過來,你們就把攤位給占了。”林小天還沒回話,就有顧客看不下去,幫林小天開口。
“還擺了一個月了,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從市場租來的。”青年一聽,也來了脾氣,卻是對著林小天喊得。
“這位朋友,這個攤位呢,真的是我租的,租了好幾個月了, 租金都交了一年的。”林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