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陽吸了兩口,又給了李廣,這根煙也就結束了自己的使命。
“君子,還是去衛生所,給你包紮一下吧!”周長陽擔憂的說道。
“不用!”李塵君摸了摸頭,感覺已經凝固了,剛才應該是擦破皮了,那個衛兵應該是收斂了力氣,否則自己就應該和前世一樣住醫院了。
前世,李塵君不知道自己為何提出這個詞,可是又那麼的貼切,就是前世!
“君子,你說是宋久青把衛兵給喊來的?”李廣對著李塵君問道。
“他坐在我們前麵,早就把我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了,不是他還能是誰?”李塵君嗤笑了一聲說道。
今年本該是李塵君對自己的第一份愛情告白的日子,或者說是前世那個李塵君對衛秋潔,念想很久了,今天終於忍不住想要對衛秋潔做點什麼了。
不要誤會啊,就是單純的確立關係而已,李塵君現在口袋裏,都還有兩張電影票呢,沒想到被宋久青給告密,衛秋潔認為李塵君要對自己圖謀不軌啥的,直接把她哥給叫來了,這才有今天的一切。
“這個小漢奸,我去教訓他一頓!”周長陽看著長得人高馬大,其實就是虛胖,往死裏衝鋒陷陣的時候,都是李廣衝鋒,李塵君補磚,周長陽搖旗呐喊。
也就是欺負宋久青,這種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周長陽才能發揮他得特長。
“算了,等以後吧!”李塵君阻止了周長陽。
按照曆史的進展,再過兩個月,他們這個小組織,連帶李塵君的家庭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動,眼前的遛狗摸雞、到處橫行的日子也就結束了。
七月份後,以宋久青的老爹,成為林河這個五線城市的商業局長,李塵君的老子從供銷社被撤了出來結束,他們的命運由此改變。
眼看著天漸漸暗了下來,李塵君將自己得長發給弄亂,把頭上的傷口給遮住,“走吧!”
李塵君的家住在,解放路的南街的供銷社家屬院,屬於這個年代整個林河最好的家屬小區了。
周長陽和李廣,住在平陽路一帶的紡織廠小區,那兒是整個林河最老的小區,有四五十年的曆史了,多個廠子的人擠在一起,紡織廠、棉織廠、被服廠多個工廠的家屬,都被安排在那裏。
先到了李塵君的小區門口,周長陽和李廣才轉身朝他們的家走去,李塵君回頭看著快要沒入黑暗的兩個身影,喊了一聲,“等一下!”
也不管周長陽和李廣聽進去沒有,李塵君就起身朝著家裏跑去,周長陽和李廣都被李塵君,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周長陽無聊的踢著腳下的石頭,沒多久就看到李塵君一路小跑著,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給,把這個拿著!”李塵君把一個袋子塞到兩人手裏,“今天家裏做的多了!”說完,不等兩人說話,李塵君又快速的返回去了。
袋子不輕,周長陽打開袋子,裏麵傳出的香味,讓他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李廣也楞楞的看著袋子裏的饅頭。
足足小半袋的饅頭,足夠兩家人吃兩頓的了,上麵還有幾個玻璃瓶子,雖然李廣也沒吃過,可是他也聽說過,這是罐頭。
過了半響,李廣和周長陽才反應過來,“分了吧!”李廣對著已經咽口水的周長陽說道。
李塵君推開家門的時候,李超英正抬頭看了一眼李塵君,不禁眉頭皺了起來,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亂糟糟的,“剛才幹嘛去了,又打架了?!”
從屋裏出來一個女人,三十左右的年齡,看到李塵君,急忙說道,“君子回來了,快洗手吃飯!”
“老李,你也把煙滅了,屋子裏全是煙味,怎麼吃飯!”
周梅幾句話,就把李塵君解放了出來,李超英也不好再責問李塵君。
“周姨”
李塵君經過周梅的時候,不自覺的喊了出來,沒有絲毫的抗拒,這個女人值得他喊出這樣的話,甚至可以喊出那個字。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周梅一下子愣在了那裏,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十年時間,終於換來了李塵君對她的尊敬,雖然隻是再正常不過的兩個字。
周梅趕緊將淚水擦幹,去廚房開始將菜往餐桌上搬,李超英也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他這段時間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李塵君換了件衣服,就坐到了桌子上,說是餐桌,也是以前李塵君寫作業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