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關的話音剛落,李塵君目光向著譚木堂和羅元關的身上看了一眼。
譚木堂的臉上不知道什麼表情,笑了一聲,“羅總這話似乎有什麼事情?”
羅元關大笑了幾聲,然後直言不諱的說道,“譚教授不要見怪,我這次跟譚教授見麵,就是想要請譚教授出山!”
“請我出山?”譚木堂不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羅元關說道,“譚教授,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呢,一是為了北方貿易在東平的產業,二呢,就是想要請譚教授來我北方貿易做顧問!”
“這有些不合適吧,我就是一個教書的,可不懂怎麼管公司!”譚木堂說道,他沒想到羅元關竟然想要讓他去北方貿易。
羅元關說道,“請譚教授去,不是讓譚教授管理公司那些雜事的,是想請譚教授給我做一個參謀!”
譚木堂是國內知名的國際經濟學教授,成名已久,雖然不在燕京那些大學,也沒有在國內相關部門工作,可是他的大名依舊時常讓人聽到。
譚木堂對於國際經濟與貿易,尤其是歐美等西方國家的經濟規則還有方式,都非常熟悉,這也是羅元關迫切希望能夠得到幫助的地方。
現在北方貿易的規模越來越龐大,跟西方等各國的合作也越來越密切,對於規則等方麵的把控,還有跟西方國家和公司的交易,也開始麵臨更多的麻煩。
“玥如!”羅元關向楚玥如使了一個眼色,楚玥如見到後,起身從後麵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李塵君一見這盒子,就感覺裏麵的東西應該價值不菲,譚木堂也疑惑的看著羅元關,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羅元關從楚玥如手中接過盒子,一邊打開一邊對著譚木堂說道,“我聽說譚教授喜歡古玩,這是特意給譚教授找來的!”
說著,羅元關打開了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副畫像,畫的是一副草蟲圖,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一副鮮明的畫像,極具個人特色,李塵君看到落款的時候,也不由愣了一下。
這幅畫上麵,赫然落著齊白石的名字,李塵君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這可不是一般的古玩。
如果放在後世的話,那幾乎是一件重寶了,幾千萬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甚至更多。
後世對於這方麵的古董,可是追捧的厲害,甚至還有更會玩的,選擇了眾籌模式。
也就是一幅畫本身太貴,一個人承擔不起,於是多個人聯合起來,共同買下這幅畫,而每個人占有這幅畫百分之幾的股權,然後坐等這副畫升值賣出,李塵君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副畫最後被分為了幾十份不等的股權,價值過億。
眼前這幅畫,雖然比不上那幅被炒上天的畫,可也絕對算的上一副國粹了,即便是現在,恐怕也要十幾萬才能買的下來,還得有渠道。
撿漏不是沒有,可也得分東西,一般來說,當然是年代越久遠的東西越容易遺漏,因為能看出來的人不多。
可年代近的不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雖然可能沒那麼值錢,可相當的,想要撿漏也不可能。
譚木堂當然知道這幅畫的價值,他雖然對於古玩古董什麼的,隻是個愛好罷了,可也知道,這幾年時間古玩這類,已經開始了升溫,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這話一點也不假,現在已經有了這類苗頭,之前隨便在國內轉一圈,就能以破爛價收到古董的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
譚木堂打量了幾眼,對於這副齊白石的蟲草圖,也甚是喜愛,雖比不上齊白石的蝦,可也絕對算是一副佳作。
不過最後,譚木堂還是搖了搖頭,“多謝羅總一片好意,不過這畫我真不能收,實在是讓羅總失望了,我也沒有離開東平大學的打算!”
羅元關一陣失望,想要找到這個如譚木堂這樣精通國外經濟規則的人,並不容易,如果譚木堂願意幫他的話,羅元關有把握,三年之內,讓北方貿易再擴大三分之一的規模!
不過見到譚木堂主意已定的模樣,羅元關知道說再多,恐怕也沒有什麼用了,他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羅元關舉起酒杯,對著譚木堂說道,“譚教授不要見怪,是我強人所難了,我敬譚教授一杯!”說著,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公司可以不去,不過這畫一定要收下,我就是個粗人,也欣賞不來這東西,譚教授一定要收下!”羅元關將這副畫推到譚木堂麵前。
已經下了決心,譚木堂就表現的非常堅決,直接又給推了回去,“無功不受祿,讓羅總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