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偏廳頓時沉默的可怕,白晨曦的麵色更是可怕,整個人身上的低氣壓險些凍死人。
“這話你自己想的?”
江月此刻倒也鎮定下來,還有什麼情況會比眼前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還要遭嗎?
“還用我自己想嗎?說起來白家大哥應是很欣慰,死後自己的親弟弟親自照料大嫂於床畔之間,多麼體貼啊。”
啪!
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江月的臉上,她滿不在乎的抬起頭,看向眼前在外人麵前永遠顯山不漏水的男人被她氣的一臉怒色。
“我竟不知道你居然這般伶牙俐齒。”
江月輕笑,這些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壓抑了這麼久的心事在今晚說了個夠,竟有些暢快。
懷裏的白荊不知道何時就已醒來,懵懵懂懂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竟也不哭喊一聲,像是被嚇壞了。
“別惱羞成怒,隻要不動我的孩子,我根本沒有閑心去管你們這些醜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月說完這句話後竟發現白晨曦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俊美的麵上一片陰鬱。
該說的話都說了,江月感覺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透不夠氣的空間裏,抱著孩子轉身離去。
“晨曦,這個女人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爬到我頭上?”吳鍾玲還極力的想保持著體麵,麵上的怒容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白晨曦目光冷然,狹長的的眼眸淡淡的垂下看向自己的母親。
“畢竟她還是小荊的母親,有些話母親您還是注意些的好。”江月平日裏並不過多關注白公館這邊,有些話若不是有人故意讓她知曉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察覺。
吳鍾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難道你真的打算和她……當年你不是非小青不娶嗎?”
“我不知道,至少現在我並不打算換妻子。”白晨曦臉上閃過一絲戾氣,甚至包含著些惱怒,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江月。
白晨曦不打算應付母親當得糾纏,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麵上帶著些許疑惑,終於確定了一些以前他從來不會在意的事。
江月和白晨曦的關係本就不想平常夫妻那般好,經過那日,兩人之間的隔閡便更上一整樓,好在也沒有人再提讓白荊過繼的事,江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也不知道白晨曦這些日子發什麼神經,夜夜宣淫,變本加厲的折騰她,像是在報複她一般。
江月怔怔的看著主臥的天花板,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睡在主臥裏了,外麵的天還沒亮,白晨曦躺在她身邊,胳膊霸道的緊鎖著她的腰身,勒的她喘不過氣來,而相反他卻睡得十分平穩。
旁邊的男人身子動了動,江立刻閉上了眼睛,可腰間的胳膊卻愈發大力將她扯到他的懷中,江月隻好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睛看進男人的眸中。
白晨曦卻麵目表情鬆開力道,起床徑直去了浴室,像前幾天一樣也沒有詢問為何她會在主臥。
江月有些懵的從床上坐起,聽著浴室的水聲環顧著,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平日的生活用品放置在各個角落,整個房間浸著她的生活痕跡。
許是徐媽看她這幾天都在主臥睡便放進來的。
江月這樣想著,不由有些頭疼,好在白晨曦好像並沒有發現,不然定會怪罪徐媽的多此一舉,她趁著人還沒從浴室出來,穿上衣服將自己的東西又都搬回了次臥。
可偏偏晚上事後,江月拖著酸痛的身子下了床往次臥走,卻聽到背後白晨曦帶著睡意的低沉嗓音響起。
“進進出出的擾人清夢,在這睡吧。”
一句話嚇得江月一個激靈,這怎麼行?避孕藥還沒吃呢,便還是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去,沒有發現床上的男人眼中閃過的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