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針全部插好後,劉峰就讓孫殿龍的雙臂自然下垂,正好放在了水盆上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過了半天,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如果不是劉峰特意說明,孫殿龍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指尖上插著幾根銀針,更別說治療了。
“劉神醫……啊!”
看到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孫殿龍也有些疑惑,所以就小心翼翼的問起了劉峰,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話就被指尖所突然傳出的無比的劇痛給壓了下去。
“老大,我爸爸這是怎麼了?”
看到父親痛苦的樣子,小胖的心裏十分的心疼,連忙對著劉峰問道。
“他沒事,隻是我將毒素都逼到了他的指尖,指尖毒素濃度太高,所以會劇痛無比而已,沒有什麼影響的,忍住就好了。”
身為一個外家修煉者,孫殿龍自認為可以忍住一切的痛苦,但這一刻他所感到的痛苦,比他之前所感到的最大的痛苦還要痛苦一萬倍,僅僅是過了一分鍾左右,他就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已經一秒鍾都不願意堅持下去了,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死。
“爸爸,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看到父親痛苦的樣子,小胖連忙向前兩步,握住了父親的手,緊張的對他說道。
“我……”
聽到兒子的話,再看看自己的妻子,想到他們失去自己後痛苦的身影,孫殿龍頓時咬緊了牙關,死死的同痛苦抗爭起來。
這時,在孫殿龍的指尖,一絲黑色的液體突然從針口處冒了出來,順著孫殿龍手上插著的銀針,一點一點的滴落在他手下放著的盆裏。
治療的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令劉峰意外的是,在這一個小時裏,孫殿龍除了一開始沒注意叫了一聲以外,然後他就再沒有發出任何的一點動靜,就算是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就算是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他也愣是堅持住了,沒有發出一點的動靜,就連痛哼都沒有發出一聲。
在治療終於結束後,孫殿龍頓時虛脫的癱在了輪椅上,就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再也使不出來。
劉峰拔下孫殿龍指尖的銀針,小心得擦拭了幾下,就將它們放回了針盒裏。
“接下來,我就要為孫叔叔接骨了。”
說完,劉峰又從針盒裏拿出了一根看起來很粗的銀針,對著小胖說道。
“老大,要不就先等等吧,剛才那麼細的針,都把我爸疼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這根針這麼粗,我爸爸他能忍受的了嗎?”
小胖看到劉峰又從針盒裏掏出了一根看起來比母親織毛衣時所用的毛衣針還要粗的多的銀針,頓時下了一跳,連忙對著劉峰說道。
“針灸的痛苦程度和針的粗細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劉峰也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根針在外人看來的確是有些嚇人,畢竟它粗的就像是一根錐子一樣,如果自己不懂鬼穀針法的話,也的確是會被它給嚇上一跳。
但是據鬼穀針法中對於鬼穀神針的記載,雖然這根化氣針看起來的確是很粗,但是這根針的治療過程卻是一點痛苦都沒有,而看起來最細的針治療起來卻是痛苦無比,這讓劉峰自己也是有些無奈。
“小胖,我問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孫叔叔的腿剛剛斷掉的那一刻,你們就迅速的將他們送到了醫院去了吧。
劉峰對著小胖突然的問道。
“是啊,老大你說的對,當時我們家裏還有點錢,所以就將我父親送到了一個大醫院去治療,而且手術也是十分的成功,我爸爸的腿也是被醫院給完美的接了起來。但是奇怪的是,據醫院所說,我爸爸的腿明明已經完美的接起來了,但他的斷口卻是怎麼樣也無法愈合,這都十幾年了,我父親的腿還是保持著他剛被打斷時的樣子。”
小胖也是十分的奇怪,明明腿已經被接好了,但是傷口卻是怎麼也無法愈合,這就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
“這個很容易做到,因為打斷孫叔叔腿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修煉者,而且是內家的修煉者,他在打斷孫叔叔的腿時,不僅是打斷了孫叔叔的骨頭,更重要的是,他還順便破壞了孫叔叔傷口的附近的經脈,讓他的經脈不通,所以傷口也就無法愈合了。”
劉峰一邊說著,一邊還在仔細的觀察著小胖的臉色。
果然不出自己的意料,劉峰發現在自己說出了修煉者,還有經脈這些聽起來特別玄幻的名詞時,小胖的臉色自始至終也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