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張人皮(1 / 3)

蘇銘一麵包紮一麵對古惜明身份。

他今年一十有七,乃蘭陵蘇氏族長之子。而蘭陵蘇氏,則因其獨門絕技--鑾蝶,而冠絕下,成為當今修仙第一世家。

此次乃蘇銘頭一次外出曆練,昨日剛到狗福鎮就聽此處有人皮妖作祟,一月連有七個壯漢殞命,罪孽深重。於是連夜追查,這才查到賭坊門口,偶遇古惜。

古惜嘟喃道:“這人有夠奇怪,蘭陵跟狗福鎮差了十萬八千裏,他曆練能一下子曆練到這裏,怕不是被仇家追殺就是腦子缺根筋。”

蘇銘:“你在聲嘟喃些什麼呢?”

古惜連忙擺手:“沒,沒什麼,我在你真帥!長得真好看!”

蘇銘:“......”

等到蘇銘將古惜的右手給包紮固定完以後,那群被蘇銘吊著打的妖怪也醒的差不多了。他們不停地在空中叫喚,吵得人耳根子疼,卻隻被蘇銘瞪了一眼,就嚇得不敢動彈。

蘇銘遣動紅蝶將一眾妖怪挪動到他們的麵前,然後古惜狐假虎威地指著蜥蜴精道:“今日你們碰到我算是屋子裏開煤鋪——倒黴到家了!”

她對著那群妖怪道:“大膽妖孽,為非作歹,作惡多端,讓我來細數你們的罪名。團夥作案,吸取生人精氣修煉,是為邪道。若是這般倒也還好,可你們一月連殺數十人,剝皮化形,已犯妖律十惡之首,罪無可赦!按妖律算當廢除修為!”

那幾隻妖怪在鑾蝶的束縛下不敢隨意動彈,古惜麵前的那隻蜥蜴精大吼:“我們又沒害人!那十幾個饒死與我們無關!”

古惜一腳踩在蜥蜴精身上:“別告訴我你們身上的人皮是祖傳的!”

那隻瘸腿的雞精馬上辯解道:“這皮是我們在路上撿的!大仙下手輕點,我們老大腰不好,經不起這麼踩啊!”

“你家出個門還能撿張皮啊,還一撿撿十幾張回來?!”

那膽如鼠的蝠妖求饒道:“我老大和雞兄的都是真的!我們隻不過想吸一吸賭徒的晦氣來修煉,然後再借點錢花花,我們真沒害人啊!大仙千萬不要冤枉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好妖啊!”

古惜:“吸晦氣?!借錢花花?!這還沒觸碰妖律?!你當我傻啊!”

“大仙饒命!旁的罪我們都認,隻是這殺人剝皮是大罪!我們打死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古惜心想,這幾隻妖怪的態度如此誠懇,看起來不像是會騙饒樣子。並且就算他們想動手,這整體實力也絕對不允許。

難道她真的錯怪他們了?

他們的人皮若是撿的,那真正的殺人凶手又是誰?

這個簡單粗暴的審訊過程蘇銘全都看在眼裏,如果這幾隻妖怪所言不假,殺人剝皮的另有其人,而他們現在甚至連一點兒頭緒都沒櫻那麼這個狗福鎮,可能要出大事了。

蘇銘問道:“除卻官府尋到的七張人皮,你們又撿到了幾張?”

瘸腿的雞精答道:“九張!一共九張!除了鼠哥身上披的,其他都在老大兜裏揣著呢!”

蘇銘驅動鑾蝶,將蜥蜴精身上的人皮都給抖了出來,加上沙鼠、蝙蝠妖身上剝下來的,正好九張。而這九張人皮,加上官府尋到的那七張,加起來就有整整十六張了,那就是十六條人命!

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清一色的大件,很不同尋常,就像是被人故意撐大的。

那幾隻妖怪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數托盤而出。是在這個一個月間,幾乎過幾日就會在路上撿到一張人皮,人皮散落的具體範圍可擴展到整座狗福鎮。他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到了九張人皮,其實大部分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隻有那麼一兩張是能用的。可奇怪的是,這些人皮似乎,都是從胖子身上剝下來了。而且時間越靠後,人皮就越大件。

按理來,這人皮就算再不會保養的妖手中也能用個半年。這妖怪這麼頻繁的殺人換皮,而且對象還是統一的以肥胖體型的人為準,像是在單純的為了尋找適合自己體型的皮囊。

但在這鎮中,人們無論如何也達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他才不停地殺人、剝皮。

什麼妖怪能把人皮給撐破了?難不成是熊妖?!可這大沙漠的哪來的熊啊!

“駱駝!”古惜、蘇銘異口同聲道,“一定是駱駝!”

可轉念一想,古惜又覺得不大對勁。駱駝本性良善溫和,斷然不會做出這種傷害理的事情,並且他們也沒這本事一月連殺十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