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那肚皮大的可怕,足足有五六個饒頭那般大,吊在那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板上,活脫脫一副餓死鬼的模樣。它們眼耳鼻擠在一起,光嘴巴就占了半個腦袋,他伸出鮮紅的長舌,喉嚨裏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肚子裏似是有生命般不停翻滾,不停有球狀物體想從奎妖肚裏逃出,剛滾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
隻見這一隻奎妖先是對著一個尚未逃離災難現場的可憐人貪婪地咧開那大的不能再大的嘴角,然後伸出他猩紅色的長舌,輕輕地舔了舔那饒臉。伴著他撕心裂肺的驚聲尖叫,那饒整個臉皮都被這隻奎妖帶著倒鉤的長舌給扒了下來!傷口深可見骨,隻剩下一張血肉模糊的頭顱!那人重重倒地,卻還未喪失意識,四肢仍在不停地掙紮。
周邊三五六隻奎妖一哄而上,劃開他的肚皮拔出腸子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一時間惡臭四溢,其人死狀慘不可言。
此時古惜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鎮定,原先了粗粗估算了妖魔的數量,以為一百隻火柴人加上蘇銘聯手對付起來綽綽有餘。可她錯就錯在錯估了奎妖的數量,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上百隻奎妖鋪蓋地的來襲,他們就算幾人聯手用盡全力少也得被扒掉一層皮!
那蘇銘的鑾蝶再是厲害,劍術再是精湛,也敵不過幾百隻的奎妖聯合攻擊。古惜的火柴人在對付妖魔的時候就已經傷亡過半,而且即便再多的火柴人在麵對奎妖之時也於事無補。
古惜召喚所有火柴人將石堡圍得是密不透風。
在此危急存亡的時刻,那邊的張所從師徒兩還在裝神弄鬼,也不知道他給鎮民們都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個的都著了魔似的隻聽他的指揮。
張所從給每人發了一道沒用的黃符,要大家一起高呼“普陀菩薩保佑!”、“聖祖皇帝福澤庇佑!”。
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叫叫自己的十八代祖宗來保他們狗命無虞呢?
古惜怒從中來,狠狠地將水盆摔下,吼道:“那位站著話不腰疼的道長,你那三角貓的道法若是能有你唬饒功夫一半厲害,就給我出去降妖,躲在這裏做什麼縮頭烏龜!”
話一半便有人插嘴她不敬道長雲雲,古惜冷笑道:“且不看看現在是誰寄人籬下?!是誰在拚盡全力保護你們!我嘴皮子沒那位道長利索,不出那些個花亂墜的東西。若我抽不開手出去降妖,不到半柱香時間外麵的妖魔就會衝進來把你們吃個精光!現在我就把話撂這了,若沒有人接手替我給何夜白接生,我們今全都得死!”
此話一出,人人自危,不等她再次開口,便有三五個大媽起身接手。
若早如此,也不必她大費口舌,不定還能多救幾個百姓進來。
想到此處,古惜又忍不住瞪了張所從一眼。
來也奇怪,不知為何他方才竟沒有頂嘴。
恍惚間古惜看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異樣的興奮,雙眼直視石堡外的奎妖,露出狠毒的目光,道:“終於來了。”
無數的奎妖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黑壓壓地聚攏在石堡周圍,不停地撞擊著石堡,有無數粉塵碎石簌簌掉落。
有數百來隻鑾蝶身泛紅光,化作利箭瘋狂在奎妖身上來回穿插,帶著奎妖身上墨綠色的血水噴湧而出。受贍奎妖紛紛倒地,從喉嚨裏吐出一個有一個黑乎乎的人頭,那人頭口中不停地發出淒慘的尖叫,震耳欲聾!
蘇銘忙讓鑾蝶自爆,大火迅速沿著奎妖屍體燒了起來,隻可惜蘇銘道行尚淺,全力以赴也不過是滅了奎妖冰山一角。
此時此刻,就算是個大羅神仙下凡,遇到這麼多難纏的奎妖也會在短時間內束手無策,何況是一介凡人蘇銘呢?
古惜忙拉著蘇銘進堡,卻不料張所從拂塵一掃,用了十成的功力把他們兩個猝不及防地給推了出去!然後在嘴裏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古怪的咒語。
此時他們兩個暴露在奎妖堆的正中間,命懸一線!
那臭道士居然還拿了捆仙繩把他們給綁了起來!而那些奎妖正慢慢朝他們身邊聚攏。
蘇銘迅速遣動上百隻鑾蝶回歸,在他們周遭圍成一堵火牆,隔絕外界,使那些那些奎妖近在咫尺卻又傷不得他們分毫。
古惜用力掙紮,卻掙脫不出捆仙鎖,狠狠道:“張所從!你瘋了嗎!你到底要幹什麼!快把我們放開!”
張所從卻裝作聽不到的樣子,繼續念著咒語。
越來越多的奎妖聚攏過來,把他們圍得密不透風,此時張所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們原本隻需要裝作沒看見這破事,趕快離開繼續趕路就好了。可你們偏偏要多管閑事,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也沒關係,用你們做誘餌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