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也不過如此!”百裏妙戈一如既往傲慢地昂這頭,然後她下令讓兩個隨從押住何夜白的肩膀,強迫她跪在自己的麵前。

百裏妙戈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何夜白,猛然用勁打了何夜白一巴掌!何夜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上立即出現了一道深紅的掌印。這一巴掌,怕是廢掉了何夜白八成的法力!

百裏妙戈捏著何夜白的下巴,狠狠道:“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賤民就是賤民,就算你懷了他的孩子又怎樣?!我告訴你,我才是他的正牌夫人!你頂多就是個妾,還是個賤妾!還妄想靠著你那肚子飛上枝頭變鳳凰,想得倒挺美的!有我在的一,你們母子倆就休想踏入水神府一步!”

何夜白被人鉗製住,單膝跪地,一手扶著肚子,反抗不得。她兩眼通紅,隻能狠狠地瞪著百裏妙戈:“我從未想過要和你爭!若我知道他已有家室,我斷然不會與他苟合!如今這身子算是我自作孽,你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為何要屠我百妖嶺?!!你作為堂堂上仙,難道連這麼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

百裏妙戈抖了抖身上的汙血,道:“憐憫?嗬!何夜白,我告訴你,我百裏妙戈的東西,若是有人碰了,我必要他和他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果然是百裏妙戈的作風,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咄咄逼人!認為這世上所有饒所有事都應該為她存在,為她所有,為她服務。

思眼前幻象更替,百裏妙戈抓著何夜白的頭發一路拖到山坡下麵,其間水鏡變化倒也是困擾了他們一陣子。但很快他們破解了這些水鏡,一行人來到結界出口,而張所從竟然等在外頭!

張所從與昨日古惜所見到那假模假樣的仙風道骨格外不同,這時的他麵容憔悴,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沒半點生氣,活脫脫像個被妖怪吸幹精氣後留下的空殼。

張所從拄著拐杖,看到結界裏的人出來,眼中立刻閃現別樣的光芒:“上仙可抓到那妖女了?”

百裏妙戈瞥了他一下便移開了眼,好似再多看一眼她神聖的靈魂就會受到玷汙了似的。她將半死不活的何夜白丟到了張所從腳邊,道:“這賤人就交給你了,要是明日落之前我看不到她的屍體,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張所從那看似一推就倒的佝僂軀體極為利索地將何夜白綁了起來,放到早就準備好的牛車上,轉而又回來討好到:“上仙您也知道的我法術不利,到時候殺不光那些妖物,賠了命可如何是好。若是出現了偏差,這妖女被什麼不速之客給救了,我這也不好交代呀。的死了不要緊,要是誤了上仙的事那可就不得了了。”

百裏妙戈似乎不願再聽張所從發話,揮揮手指引一名侍從上前打斷。那侍從從袖口掏出一枚錦囊,道:“這是蓬萊的飛花令符,催動者隻需要把傾注全身靈力於上,然後跟著念出符文內容,就能在片刻間擊殺方圓十裏的妖物。”然後這位侍從又在張所從身上施了一個符訣,張所從立即化作一名仙風道骨的道士模樣,“我主子的事,你敢辦砸了,我要你祖宗十八代都灰飛煙滅。”

神仙可殺妖、屠魔、滅鬼、弑神,但不可以殺人,這是上蒼對弱的人類最大的仁慈。

百裏妙戈身為神仙,輕易殺人有損仙格,於修行不利,便將何夜白交給張所從處理。同時張所從似乎對殺奎妖有一定的執念,於是乎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張所從殺何夜白,百裏妙戈幫張所從處理奎妖。

接下來的事古惜都猜得七七八八,張所從帶著何夜白來到鎮裏。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煽動村民,大家本著蹭熱鬧不嫌事大的精神在同一來到鎮上,集聚人氣吸引奎妖現身。

可能是張所從自己嘴巴開了光,他有不速之客還真有不速之客。很巧古惜和蘇銘趕到現場救人,又很巧奎妖繁殖迅猛,多連飛花令都不足以一次性消滅幹淨,以至於他到最後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