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劉澈,作為一個被長公主給趕出府的男人。介於長公主與公羊氏在雍國的威懾力,他這人算是在雍國待不下去了。
為此,公羊珊還特地求過古惜,讓她給劉澈謀一條生路。畢竟如今在雍國國境,唯一能幫公羊珊以及有能力幫公羊珊的,也就古惜一人了。
古惜如今不比當初,兵符在手,就連長公主也要看她三分顏麵。
其實古惜做到大將軍的這個份上,在城中早就擁有一套自己的宅邸。可是她為了不忘記自己的身份,感念公羊家對她的栽培之恩,也為了去軍營路近方便,所以一直都住在公羊府上。
因此她的軍隊裏,隨便收個兵的權力,還是有的。
雖然收了劉澈會傷了與長公主的情分,隻不過,她古惜與長公主向來沒什麼情分可言,傷也就傷了。
隻是不知,這瘦瘦的劉澈能否熬得過軍營中的殘酷訓練。
也罷,他的造化如何也隻能看他自己的命數了。
……
話原處,自從河西王進京以後,古惜每日在公羊家議事廳裏討論時政的時候,座上的政客便又多了兩位。
一個是河西王,另一個,就是古惜的滅族仇人,河西王的兒子——成剡。
數十年未見,這個成剡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身形便長了那麼一點,臉變得成熟了那麼幾分。
他印堂發黑,臉色發青,一舉一動盡顯疲態。許是這些年過於放縱自我,奢靡享樂,掏空了身子,導致腎虛體弱。若是再不弄得節製,恐怕他這副身子骨,不過幾年就要提早暴保
每日議事的時候,他又一副總也睡不醒的模樣,不猜也知道,他昨晚與那一行的幾個娼妓玩得有多麼快活。
像這樣的人,本是沒資格進入這個議事廳的。隻不過承了他是河西王嫡子的身份,才有幸來此,他卻不知珍惜,實在是令人汗顏。
看到滅族仇人如今這副鬼樣子坐在自己麵前,頓時沒有了殺他的欲望。
何必呢,霜降劍下,死得哪一個不是浴血疆場的英雄好漢。
殺這種人,她嫌髒。
盡管古惜不想再惹上成剡,可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卻自己往刀口上撞,那就怪不得古惜不義了。
在有一日散會後,古惜一個人走在回營的路上,隻聽那成剡在背後呼喊一聲:“喂!前麵的那個女將軍,給本世子爺停一停!”
雖然古惜很不想理這人,但為了麵子,她還是轉了身,一手習慣性地放在霜降劍柄上,看著成剡:“世子爺叫我有事?”
成剡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盡管這個笑容在古惜看來十分油膩惡心:“將軍今年有十八了吧?可有婚配啊?”
古惜嘴角一抽,頗為嫌棄道:“我有沒有婚配,跟世子爺有什麼關係?”
那成剡看起來倒像是來了興致,向前走了兩步靠近古惜:“這態度有意思,霖兒妹妹得沒錯,你江十五與本世子以前見過所有女人都不一樣,有個性,我喜歡。”
古惜皺了皺眉,忙後退了兩步,然後抓著劍鞘擋住成剡的前行:“你我男女有別,世子請自重。”
成剡看著古惜的眼睛裏多了幾分玩味,他拿著折扇將古惜的劍給挪開,然後很是輕浮地湊近古惜,道:“我早晚,會將你這隻桀驁的貓給收到房裏去,你等著。”
古惜強行忍著把成剡一劍殺聊想法,然後收劍轉身直接離去:“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