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店二就將這份加了變態辣的剁椒魚頭端了上來,這色香味俱全,古惜敢,要拿這份魚頭跟凡間大酒樓做出來的相比也毫不遜色。

那魚一出來,古惜便迫不及待地要伸筷子,蘇銘卻一筷子將她攔下。然後他自顧自地用筷子在盆裏攪了攪,隨後又夾出一塊魚肉嗅了嗅,也不知道他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隨後就又嫌棄地丟了回去。

反正古惜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隻那蘇銘對著二哥兒招了招手,道:“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那店二一看蘇銘的麵具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善茬,於是趕忙到櫃台叫了掌櫃。

那掌櫃的是一個又矮又胖,長相憨厚老實的鯰魚精。一聽有人叫他,立馬就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走了過來。

蘇銘很是隨意地坐著,抬頭看著店掌櫃:“掌櫃的,我怎麼聞著你家的魚頭,味兒有點兒不對啊。”

這掌櫃一看蘇銘就知道是來挑事兒的,心中了然。隻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適,而是圓滑地應答道:“客官這是哪裏的話,店招的廚子生前可都是蜀中響當當的大廚,味道是絕對的正宗!絕對的有保障!也絕不可能出錯。”

“哦?是嗎?”然而蘇銘卻不知意味地笑著看著店掌櫃,那麵具後麵的眼睛深邃而透徹,仿佛將他的渾身上下都給看透了一樣,看得店掌櫃心裏頭直發怵。

店掌櫃頗有些心虛地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然後換了種方式解決問題:“還是客官覺得這鍋魚的味道有哪裏不合胃口?客官清哪些忌諱,我可叫人端下去重做。”

蘇銘站起身來,用絕對的身高俯身著店掌櫃,然後夾出一塊魚肉送到店掌櫃的麵前,不緊不慢地道“”“我得倒也不是這些問題。我隻是覺得,你們店的魚肉,怎麼總是透著一股死人味兒?”

此話一出,不僅是老板,就連古惜和在座的各位食客,也都突然停下了,一臉驚悚地看向蘇銘在的方向。

“.…..”

古惜“嗬…嗬嗬……”地幹笑了兩聲,然後尷尬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著蘇銘的衣袖,悄悄地問道:“你這話的是真的假的?”

蘇銘聲的回道:“當然是…真的啊。”

那掌櫃的當即瞪大了瞳孔,像是被蘇銘的發言給嚇了一跳。“客官可不敢笑,店的剁椒魚頭可是鬼市上響當當的招牌!鄙人在鬼市裏開了整整三百年的店,可沒出過一次差錯!”

“那…”隻見蘇銘推開掌櫃的,大步流星地闖到店家的後廚,而他身後的眾食客的眼睛也都立馬跟著蘇銘的身影轉動。

那老板當即追了進去,大喊道:“客官留步!”

後廚裏的師傅們看到突然闖進來這麼一個人,也是挺懵逼的,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蘇銘放出的蝴蝶就來了信號。

一群鑾碟不知道從哪扛出了一個大桶,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麼,血腥味與惡臭味並重。隻見一腳踹翻了放在暗處的垃圾桶,從裏頭倒出了無數死魚內髒。

當蘇銘踢翻那個大桶的時候,這店掌櫃就立馬刷得煞白。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招呼手下的上前:“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

廚房裏,大堂中的鬼都露出了最為猙獰的模樣,衝向蘇銘!

隻不過他們還沒動手,眼前就出現了幾十個火柴人,攔住他們的去路,害得他們不得動彈。

古惜走向前來,“嘖嘖嘖嘖”了幾聲,嘲笑道:“就這還想打群架,等下輩子吧!”

而蘇銘則命令這群鑾碟在這一大灘內髒裏挑挑揀揀,很快就挑出了一顆紅白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