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琴、顧棋、吳畫、唐書以及蕭劍。
這五人立在哪裏就真如一麵銅牆鐵壁,任何人麵對這種情況大概都會靜觀其變,可楚天沒有,楚天是以變應變。
劍在手,未拔劍,但人已化作一道黑光在俞琴、顧棋、吳畫、唐書、蕭劍五人麵前同時閃過,準備謀定而後動,甚至於遲疑要不要以多欺少的的俞琴、顧棋、吳畫、唐書、蕭劍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已不得不出手了。
俞琴的身前有一把古琴,有眼力的人可以看得出這便是大名鼎鼎的焦尾琴。
黑光眼前一閃刹那,俞琴便已取琴。
他其實不是取琴,而是在琴中取物。
他取的是一口匕首。
匕首在手精光四射。
匕首在手,立刻劃出冷冽的寒光,如流星劃破天際一般的劃過。
顧棋沒有彎腰,他的麵前是棋盤還有棋子,但他不必彎腰取物。
他隻是揮了揮衣袖,刹那便有兩黑兩白四枚棋子破空殺出。
吳畫是個和尚,一身長袍,這長袍原本是潔白無暇的,但無暇的白色僧袍上已被畫了一副水墨畫。
這水墨畫畫的什麼,誰也看不懂,但似乎誰都能看得懂,因為這畫重寫意,而不重技巧,因此即便一千個人來看,也會看出一千種景致。
楚天一出手,吳畫便脫下了僧袍。
他將僧袍擰成一根軟棍。
棍成刹那,一副上的水墨畫更顯一種魔力,隻要旁人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再多看一眼,而一旦再多看一眼,這一棍就足矣要了那個人的命。
唐書喜歡讀詩,特別喜歡讀唐詩,他的手裏有一本書,正是李太白文集,上麵幾乎收集了詩仙了李太白所有的詩文,楚天出招的時候,唐書仍舊在看書。
招式殺來,唐書才歎了口氣。
他歎氣的時候,書本就已合上,但書本一合上便已飛出。
一頁頁書頁飄在他的麵前,組成了一道紙牆,他則高聲吟誦著李太白的一首非常有名的詩文:‘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他此時此刻的做法看上去簡直不過自尋死路,可他這個自尋死路的做法卻讓自己活了下來,楚天的殺招居然沒有找上他。
黑光一閃,居然找上了蕭劍。
楚天也出現在蕭劍麵前。
蕭劍蓄勢待發,楚天剛一出現,蕭劍的劍就已刺至。
不是一劍,而是瞬間二十八劍。
劍太快,因此隻能瞧見寒星乍現,二十八劍已刺至。
這二十八劍隻有快狠準三個字。
這二十八劍目的隻在於要命。
精準而狠辣的劍法,足矣要命,但隻可惜他沒有法子要了楚天的命。
劍在刹那間發出,任何人都很難能在這樣短的時間中反應過來,即便反應過來了,也很難可以擋下這刹那發出的二十八劍。
楚天也不能。
或許即便吳明大概也不能。
因此無論什麼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不重創,也將狼狽不堪。
楚天原本也應當是這樣的,蕭劍也認為這本就是結果,因此他有些失望,他甚至憤怒,他認為楚天根本沒有資格見公子羽。
可楚天沒有重創,甚至根本沒有受傷。
劍刺出未刺至時,長生劍如青龍乍現,不但化解了蕭劍發出的二十八劍,而且非常精準的刺入了蕭劍的胸膛。
劍入體,蕭劍便飛了出去。
楚天無意要蕭劍的命,因此蕭劍隻是被擊飛重創而沒有死。
這一劍是提前發出的,這一劍甚至比蕭劍出手的還快,因此這一劍不但破了蕭劍的快劍,而且還重創的蕭劍。
楚天隨劍而動,在其他四人目瞪口呆的時候,他已找上了第二個人——顧棋!
顧棋一見楚天朝他而來,他雙手重重拍在棋盤,漫天棋子紛飛而起,顧棋聚集內力狠狠推出,瞬間近三百枚黑白棋子浩浩蕩蕩如江海一般湧向楚天。
這一招的確很不凡,世上幾乎沒有人可以同時發出三百枚暗器,也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同時擋下三百枚暗器,其實楚天本也沒有把握,但他的劍是長生劍。
長生劍本就是天下暗器的克星。
人隨劍走,劍光如星雨銀河。
黑白棋子還沒有觸碰到劍就已被分開,仿佛如同仆人瞧見主人一般尊敬,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顧棋沒有想到,因此他立刻中劍。
劍入體,血沒有湧出,人已飛起三丈,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