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名鷹喙。
鉤的長短、尺寸、重量和尋常銀鉤皆不相同。
這口鉤若在其他用鉤名家手上,難以發揮出其中威力,但公孫屠不同。
這口鉤在公孫屠手上就是最可怕的殺人利器,銀鉤的一切都是為公孫屠量身打造的,甚至於公孫屠的武功特點也和這口銀鉤天衣無縫的契合。
公孫屠行走江湖至今,慘死於這口鷹喙之下的江湖高手,實在已不可數計,這實在是一口要命的神兵利器。
雪亮的鉤,亮如鷹眼,分量雖沉重,變化卻輕巧。
楚天隻看銀鉤一眼就已知曉這口銀鉤的可怕,可既然如此也不能決定兩人之間誰勝誰負,因為他要擊敗的不是這口名為鷹喙的銀鉤,而是要挫敗這個外號‘不死神鷹’的公孫屠。
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人在交手之前必須明確自己的對手是否,否則即便實力再強,也可能折戟沉沙——試問沒有將實力用在爭取的地方,又如何能不折戟沉沙呢?
公孫屠很清楚他的目標是楚天,他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殺了楚天。
因此此刻他殺氣騰騰。
對上楚天的瞬間,公孫屠忽然明白了燕南飛會那麼凝重,楚天雖然沒有展現出任何氣勢,但四周卻已令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四麵八方逼殺而來。
此際楚天還隻是坐在藤椅上。
一個坐在藤椅上的楚天就如此可怕,何況是起身的楚天呢?想到這裏,公孫屠就已不得不暗歎幸運,倘若剛才楚天麵對的人不是燕南飛,而是他、卓玉貞、倪慧呢?他懷疑他們三個人聯手也未必是楚天的對手。
雖是如此,公孫屠充斥著信心,因為此時此刻的楚天已不是剛才的楚天了,他看出來楚天氣力消耗嚴重,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必須把握住這個最好的機會。
銀鉤在手,恐怖的殺氣彌漫而出。
在場每個人都忽然感覺已置身於殺戮的海洋,殺戮雖然沒有開始,但每個人都知道殺戮隨時都將到來。
忽然,四周的殺機殺意殺氣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些殺機殺氣殺意忽然消失不見,而消失不見的刹那,公孫屠已出手了。
他忽然出手,他一出手便已收斂了殺機,他一出手就讓人感覺不出他已準備殺人了,甚至於你看他的出招方式也都不會感覺他在殺人,可你知道他要殺人的時候,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過去數十年來,江湖上下也已不知道多少人便是這般慘死在公孫屠的鷹喙之下。
公孫屠一向認為一個人若想殺人,就不應當讓對方知道你已準備殺他,倘若對方知曉你要殺他,那麼他自然會拚命反抗,如此一來殺他就更加費時費力甚至非常艱難。
既然你的目的是為了殺人,為什麼不以一種非常輕鬆簡單從容的方式殺了那人呢?
這是公孫屠行走江湖闖蕩不久就已生出的想法,隨後數十年間公孫屠不但往這條道路上走,終於已做到殺人之前不露殺意,殺人之前收斂殺招,瞬息間置人於死地。
當今武林恐怕也隻有公孫屠一人能做到這一點,這一點是公孫屠從萬千殺人的經驗之中總結出來的。
不過這並非是公孫屠最可怕的地方。
公孫屠最可怕的地方還是他的武功。
身經百戰的公孫屠是個懂得如何殺人的人,但同樣身經百戰的公孫屠也將自身的武功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的武學招式經過持續不斷的爭鬥改良,最終演變成了一種非常可怕要命的招式。
此刻公孫屠便已展現出了他武學上的修為。
他的銀鉤擊出,快而精準。
多年的生死搏殺,以令他完全摒絕了那些繁複花哨的招式;他的每一招出手,都絕對有效。
快、精準、有效。
這便是現如今他武學招式的特點。
銀鉤本就是一種非常奇險的兵器,許多用鉤高手都以險取勝,可他的銀鉤不奇不險,而著重突出了一個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