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超群、卓東來一下子想到了許多事情,也一下子似乎相通了許多事情,一直以來他們都不太清楚楚天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出現在長安城,倘若楚天是青龍會的人,那麼這一切似乎都有了完美的解釋。
楚天不殺他們,甚至令他們化幹戈為玉帛,豈非就是讓他們同心協力對付朱猛?
同樣楚天令朱猛恢複鬥誌,和蝶舞冰釋前嫌,這豈非正是也讓朱猛準備和大鏢局的決戰。
如今司馬超群、卓東來統轄的大鏢局是沒有破綻的,而如今朱猛所統轄的雄獅堂也是氣勢如虹,兩方勢力碰撞之下,必然是損失慘重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或許這一戰之後最大的贏家其實就是青龍會,而楚天似乎就是代表青龍會而來。
這個解釋似乎是最完美的解釋,而且將所有的事情都已對上了。
因此卓東來、司馬超群這一刹那間對楚天也滿是戒備,因為按照高漸飛的說法,楚天的確是個危險可怕的人物——事實上但凡和青龍會牽扯上的事情都是絕對的危險絕對的可怕。
時至今日,沒有人知道青龍會這個組織的勢力有多麼大,也沒有人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加入了青龍會,更沒有人知道青龍老大是誰,這樣一個組織簡直就是江湖人上空的陰影,永遠驅散不了的陰影,因此誰不害怕呢?
司馬超群、卓東來、高漸飛都在注意楚天的神情,可楚天令他們失望了,楚天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個秘密的暴露,似乎早已準備好了這個秘密會暴露,似乎這個秘密根本不是他的秘密,楚天表現的十分的平靜。
他等高漸飛說完之後,居然還鼓掌道:“很不錯的推斷,你推斷出我是青龍會的人,也懷疑是我有意推斷大鏢局和雄獅堂的決戰,以得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麵,因此你在司馬超群、卓東來麵前故意突然對我出手,因此說出你的推斷,以令他們對我有所戒備,對和朱猛這一戰有所戒備,是麼?”
高漸飛道:“不錯,我本來沒有想過要這樣對你出劍,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已不得不出劍了。”
楚天道:“我明白,隻是你對我出劍是站在大鏢局還是雄獅堂的一邊?”
高漸飛道:“朱猛和司馬超群都是我很佩服的人,我無疑站在他們任何人一邊,可我也絕對不希望這一場無數好漢掀起的決戰,成為某些人陰謀的棋子,這種事情我不允許發生。”
楚天點了點頭,歎息道:“我明白了,你的想法很不錯,我不怪你了。”
楚天鬆開了手,因此高漸飛再一次掌控住了淚痕劍。
本來淚痕劍在楚天的掌控之中的,但楚天鬆開手,淚痕劍便再一次被高漸飛所掌控了,換而言之此時此刻他要對付的人極有可能不隻是;兩個,而是三個。
楚天負手而立,望著高漸飛淡淡道:“你的推斷的確非常合理,可你至少忘記了兩件事。”
“那兩件事?”高漸飛想不出他忘記了那兩件事。
楚天道:“第一,你忘記了大鏢局、雄獅堂之間注定是要有一戰的,而這一戰卻絕非是任何勢力推動的,而是兩大勢力的立場決定的。”
高漸飛不得不承認,當雄獅堂反對加入大鏢局的時候,這一戰就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高漸飛問道:“第二件事是什麼?”
楚天微笑道:“第二件事更簡單的,我若是青龍會的人,那麼要達成你所說的目的就更簡單了。”
“簡單?”
楚天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準確來說隻不過是兩劍的事情。”
高漸飛不明白。
楚天淡淡道:“我若以雄獅堂派遣的殺手身份殺了司馬超群、卓東來,再以大鏢局殺手的身份殺了雄獅朱猛,那麼我還需要這麼複雜的行動嗎?”
高漸飛笑了起來,他道:“你的話雖然不錯,可你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固然可以殺了先前的朱猛,可你在戒備森嚴的大鏢局殺了司馬超群、卓東來?”
高漸飛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這是他尋到的破綻,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發現司馬超群、卓東來的臉色變了,他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想到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據他所知,楚天抵達長安城就被卓東來奉為座上貴賓,隨後楚天卻忽然離開了大鏢局,難道在這中間楚天真已對司馬超群、卓東來出手了,而且還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