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人多勢眾,按照道理朱猛實在不應當和司馬超群離開的,可朱猛偏偏走了。
司馬超群也實在不應當和朱猛離開的,紅花集雖然是大鏢局的勢力範圍之內,可現如今這塊地盤已在朱猛的掌控之下,這個地方到底暗藏了多少可怕的暗手,沒有人知道,可司馬超群偏偏冒險離開了。
司馬超群如此離開,豈非將自己的性命交托給了朱猛?而且他似乎已將卓東來的生死也交托給朱猛了,司馬超群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可偏偏司馬超群似乎就做了這種本不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次會麵的主角無疑是朱猛、司馬超群,可朱猛、司馬超群雖然已走,可院中的氣氛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更顯得凝重與肅殺。
韓章、木雞、釘鞋等人已死死盯住了卓東來,他們殺氣騰騰,下定決心無論什麼情況之下也都不會讓卓東來離開,而高漸飛則望向了楚天、蕭淚血,他也下定決心不讓這兩個人離開。
也正因如此,院中的氣氛反而因朱猛、司馬超群的離開更顯得肅殺了,可很快這種肅殺的氣氛被破壞了。
楚天倒了一碗酒飲下,掃過所有人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準備打架交手了,若是,那麼就請你們拚個你死我亡吧。”
他說得很是輕描淡寫,而且言辭之中居然帶上了一種歡愉與欣賞的語調,仿佛這本就是一件極有趣的事情。
此時此刻除開楚天以外,大概已沒有任何人感覺這種事情是有趣的,可他們都是見識過楚天的本事的,因此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不過蝶舞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蝶舞道:“我們這裏大概沒有人是準備打架的。”
楚天問道:‘為什麼?’
蝶舞道:“因為他們還沒有回來,因此我們根本不知道誰要先出手,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自然沒有必要打架。”
卓東來也點頭道:“不錯,現在的確不是打架的時候。”
楚天笑了起來道:“你們既然不打架,幹坐著也是坐著,不如就由我坐莊開個賭局,如何?”
這種時候楚天居然還有心情開賭局,這實在令人有些驚訝,不過卓東來卻很配合:“楚公子想要開什麼賭局?”
“很簡單的賭局。”楚天道:‘我們就賭司馬超群、朱猛誰能活下來。’
瞬間氣氛肅殺起來了。
卓東來也眯起了眼睛,盯著楚天道:“楚公子真要開這個賭局?”
楚天微笑問道:“難道我不能開這個賭局?”
“不是不能。”卓東來很誠懇道:“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
卓東來淡淡道:“朱猛一定不是司馬的對手,因此楚公子又何必找錢虧呢?”
這一番話激起了韓章等人的火氣,他們冷冷道:“依我看來司馬超群必死無疑,這場賭局是實在沒有必要開了。”
釘鞋、木雞也一樣符合。
他們都是朱猛的朋友手下,他們當然希望活下來的人是朱猛。
楚天笑得更愉快了,他掃過韓章、釘鞋、木雞三人,道:“因此你們賭死活下來的是朱猛?”
“不錯。”木雞陰沉沉道:“我賭活下來的人是朱猛。”
楚天點頭:“你要以什麼為賭注。”
木雞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冷冷道:“是不是什麼樣的賭注都可以?”
“是的。”楚天道:“隻要在我看來有價值的賭注都可以。”
木雞道:“我有價值的東西有很多,可我賭了,你未必能賠得起?”
楚天微笑道:‘什麼是我未必賠不起的。’
木雞道:“我的腦袋。”
楚天笑道:“你要賭自己的腦袋?”
“是的。”木雞道:‘我的腦袋值不值錢?’
楚天仔細打量了木雞一眼道:“你是江湖上非常出色的殺手,你這一刻腦袋至少值二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