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刀,鮮紅的血,鮮紅的絲巾,鮮紅的麵龐,鮮紅的手。
一切都那麼紅,甚至於吳婉所流出的眼淚也是仿佛已帶著一種淒豔的紅。
紅的那麼的淒豔,那麼的傷感,那麼的殘酷,那麼的令人絕望。
刀本來在計先生的手中,可如今這口刀已在司馬超群手上,司馬超群空手抓住了刀,而付出的代價自然是血如泉湧,而計先生也在一瞬間被司馬超群一拳頭擊飛了出去。
司馬超群握著刀,卻根本沒有看計先生一眼,他從始至終都隻是望著吳婉。
已吹飛了麵紗的吳婉。
除開卓東來以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司馬超群的夫人吳婉,這種事情沒有人能想得出,可每個人都看得出這個女人和司馬超群有非同尋常的關係,最能看得出的人是朱猛。
朱猛、司馬超群進行了生死搏殺,倘若不是因為楚天提前提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此時此刻他們或許已是兩具屍體了,因為楚天的提醒,因此他們先後擊殺了公孫寶劍、公孫乞兒兩兄弟,隨後找到了幕後罪魁禍首計先生。
他們本來打算一舉擊殺計先生的,可正是因為這個舞姬的出現,司馬超群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司馬超群瞧過這種舞,因為蝶舞也常常跳這種舞,他甚至有些認為這個女人是蝶舞,因此他沒有出手,可司馬超群居然也沒有出手,那個時候朱猛就已經很奇怪了,隨後楚天等人就來了,而後司馬超群便抓住了計先生對舞女發出的刀。
此時此刻朱猛如何看不出這個女人和司馬超群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呢?
朱猛甚至在這一刻想到了江湖上的傳言,傳聞中的司馬超群是個完美的人,對朋友忠實,對妻子也非常好,沒有任何情人,可這個女人又是司馬超群的什麼人呢?
朱猛不願意將這個女人朝著司馬超群情人這個方向去想,可除開這個方向,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的理由了。
朱猛當然也是萬萬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司馬超群的情人,這種事情又有什麼人想得到——司馬超群的夫人居然成為別人的屬下,對付司馬超群?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會被人當作笑話,可偏偏這已是事實。
司馬超群握著刀,望著流淚的吳婉表現的很平靜,他淡淡道:“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語氣表現得非常的冷淡,但也很溫和,任何人都聽得出這其中的關心,可這種關心似乎又停在一個非常恰當的位置,仿佛這隻不過是對陌生人的隨口一句而已。
吳婉的眼淚流得更急了,可吳婉立刻擦幹了眼淚,也擦掉了臉上的鮮血,她居然也便得和司馬超群一樣的冷淡,她淡淡道:“為什麼要救我?”
司馬超群道:“我沒有理由不救你。”
吳婉冷冷道:“你本沒有任何理由救我,因為我已背叛了你。”
司馬超群淡淡道:“這可以是我不救你的理由,但不能成為我救你的理由。”
吳婉冷冷一笑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的聲音雖然優雅,可卻帶著一種歇斯底裏的咆哮意味。
司馬超群居然還是很冷靜冷淡的回應道:“因為你是吳婉,你是我司馬超群的夫人,無論你做過什麼,這一點都是不會變的,因此無論任何人都休想殺你,無論誰要殺你,我都要那個人的命。”
眾人震驚。
吳婉,這個女人居然是司馬超群的夫人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