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為自我,真為意識,真為本我如初,本我如初才能得永恒自我。”
方源沒有跟魔狀態的秦落花辯解,而是直接把“真”給解釋完全。
“哈哈……你這是自相矛盾,之前你還說死了就不是真了,如此一來,真怎麼可能是自我?怎麼可能是意識?”
魔狀態的秦落花得意高笑,一副小人得誌,終於抓到方源虛偽馬腳的激動貌,“更何況什麼叫本我如初?本我像最開始那般弱小,這隻能是人人可欺淩擊殺的垃圾,如此垃圾還想得永恒自我,隻會成為我們心魔的腹中食!”
“不應該啊!方源怎麼會說出如此沒有道理的真之理論?”
壺盧對方源有點失望,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豎起耳朵,就等著接受方源的真道大道洗禮,卻沒想到洗禮沒有得到,反倒得到了滿腹疑惑。
“真怎麼就不是自我呢?若你沒有自我,那麼你也就不存在了,如何還有真假之分?若你沒有意識,那麼如何有自我意識?自我意識為本我,本我一直存在,不變成他人意識,不被其他意識吞噬,不就是本我如初?本我如初,一直存在,不就是永恒自我麼?”
方源輕飄飄的幾句話,瞬間讓得意高笑的魔狀態秦落花,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嘎嘎”了兩聲,臉色泛紅,繼而轉黑,張嘴欲言,卻發不出聲音。
“妙哉!這就是真道啊!果真完美無瑕,真理至極!”
壺盧狐疑盡去,激動驚喜的手舞足蹈,那種得聽大道之音的感動和喜悅,猶如炎炎烈日之下,痛快的喝下一大碗冰鎮雪梨汁,舒爽至極,清涼剔透,甜美無比。
“咯吱!”
魔狀態的秦落花本來就不爽至極,而令她仇恨欲殺之泄恨的壺盧,又礙眼的又叫又跳,讓她氣炸,“就算你說的真是那麼一回事,但這個真魔有什麼關聯?你說了這麼多,完全就是一堆廢話!”
“不!您錯了,隻有明白真,才知真魔如何修煉。”
方源心平氣和道,“正宗的真魔是隱在暗處,不顯山露水,吸收正麵意識的魔念和負麵情緒以成長,吞噬他人的魔念和負麵情緒以壯大自己,如此才是真魔修煉之法。”
“……”
魔狀態的秦落花,聽得想心花怒放,但之前太憋屈怒恨,以致她想高興都高興不起來,而且這表明她仇恨的方源,又說到她心坎裏了。
更表明方源的真魔之修煉又可能是對的,因為她找不出破綻去反駁。
等等,按照方源的真魔之道,那不是表示心魔隻能龜縮在人的體內,不能吞噬人的正麵意識,得到身體了,這怎麼可以,“果然是陰險狡詐的修道士,差點把我忽悠住了!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拐著彎讓我們心魔安分待在人體內麼?你這是間接的除魔啊!不溫不火,溫水煮青蛙似的除魔!陰險至極!惡毒至極!”
“這家夥之前不是很傻很無腦的麼?這下怎麼如此聰明機靈了?”
壺盧頓時對魔狀態的秦落花刮目相看了,之前剛生出來對付心魔的自信,這下又變得沒底和心虛了。
同時他也對方源感到擔憂,認為這一局方源已經沒法再扳回了,因為魔狀態的秦落花,說的就是事實。
但這隻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
一個剛入道的菜鳥憑自己主觀去給道行高深的入道者定框架,必然會因為他自身的道行,無法掌握道行高深者的思維。
“您又錯了。一個人連自己如何產生負麵情緒都沒有弄清楚,負麵情緒就被體內的心魔吸收,那麼他自然不會再克製自己的情緒,變成想怒就怒,碰到不平就生負麵情緒,但卻發不出去的人。可以說是心魔負麵情緒製造器。”
方源搖頭解釋道,“而當一個人連自己生出負麵情緒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忽略了自我的負麵情緒,看不到自己體內的心魔,還以為自己心性好,道行高深,連心魔都無法滋生。一個忽略自己負麵情緒,變得很容易滋生負麵情緒的人,那麼相應的體內心魔會越來越強,超出正麵意識無數倍。”
“而到了此時,您說是誰在主導誰?當心魔強大正麵意識無數倍時,正麵意識被 操控,他還能差距到麼?就像天道操控萬物生靈,萬物生靈隻會以為這是自己的天明,而這對正麵意識來說也是如此,隻不過他的天命變成了心魔的意念之命令。”
“……”
魔狀態的秦落花這會那還有怒火和仇恨,有的隻是滿滿的驚喜和激動,喜不自禁,狂喜的想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