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朕,這些都是跟誰學來的?某個更俊美的男人?”
穆溫煙的水眸裏映著男人冷峻的臉,腦中裏仿佛在思量著這句話,很快得出結論,“煙兒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煙兒沒有跟任何人學,煙兒的一切行為都是發自內心,真情實感。煙兒一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皇上,因為皇上是這天底下最值得煙兒信任的人,也是最強大的人。”
反正,她什麼都不懂,她隻是個嬌弱,急需嗬護的美人就對了。
帝王幽眸微眯,神色不明。
穆溫煙這一番龍屁拍的實在是違心,她索性不與男人對視,整張臉趴在帝王龍袍上,一雙白嫩小手揪著帝王衣襟,輕輕低泣,纖細的肩膀也配合著輕顫。
蕭湛:“……”
想在禦花園和帝王“偶遇”的妃嬪絕不止穆溫煙一人,隻是她的行徑太過大膽奔放,礙於帝王威嚴,即便後宮妃嬪有投懷送抱的賊心,但也沒有那個賊膽,不遠處走來的眾妃嬪看見穆溫煙像八爪魚一樣賴著帝王不肯下來,皆是一臉憤恨。
穆家還未徹底倒台,即便有皇太後撐腰,她們也不敢當麵與穆溫煙產生罅隙,隻能內心憤恨咒罵。
好一個不要臉的妖後!
她們也想撲倒在帝王懷裏撒嬌求寵呢!
德妃擰著眉,立刻走了過來,俯身行禮,“臣妾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她一貫端重,看見自己的愛犬正衝穆溫煙大叫,德妃命身後宮人抱走愛犬,再度跪下,“皇上恕罪,這狗是臣妾所養,一切皆是臣妾之過,讓皇後娘娘受了驚嚇。”
她先伏低,以她對帝王的了解,此事無論真相如何,越是狡辯越會令帝王厭棄。
帝王能容忍穆溫煙在他懷中肆意妄為,可見穆溫煙並未真正失寵,那也就意味著穆家……
德妃留了一個心眼,看來她得找機會跟父親通風報信,眼下絕不是站在蘇相一黨的時候。
蕭湛淡淡道:“起來吧。”
但並未讓人徹查此事,他哪裏不知一切皆是穆溫煙的手筆,這小東西身上還藏著火腿,不然那畜生又怎追著她叫。
“皇後,你可以放開了。”蕭湛清冷如冰泉的嗓音響起,顯然不打算繼續驕縱某個口是心非的妖精。
穆溫煙抬起淚眼朦朧的眼,嬌軟的身子貼的更緊了,“皇上,我嚇的腿軟,站不住了呢,嚶……”
她低泣了一聲,又仿佛強行忍住,不願意叫人看見了她柔弱似的。
演技浮誇,但又撩人。
蕭湛:“……”
眾妃嬪紛紛過來請安,見狀皆是暗中嫉妒羨慕恨。那條小狗是德妃的愛犬,後宮皆知德妃還特意命人磨了它的獠牙,根本不足以傷人。
皇後恃寵而驕,皇上快推開她!
眾妃嬪內心咆哮。
穆溫煙見蕭湛沒反應,小手緩緩上移,踮起腳摟住了蕭湛的脖頸,用意實在是昭然若揭。
蕭湛胸膛起伏,雖是看不出表情,但似乎吐了口濁氣,稍一彎身,很輕易就將人打橫抱起,隨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眾妃嬪站起身,紛紛揉著手中錦帕,氣的想當場叫幾嗓子了。
德妃掃了一眼四周,等到眾妃嬪散去,她對身邊人吩咐道:“本宮的土豆從不攻擊人,這次定有人陷害本宮,是想借本宮之手,對付穆溫煙!當真是一石二鳥!立刻去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總該不會是穆溫煙自己搞出來的幺蛾子,可一想到穆溫煙如今心智,德妃又覺得不太可能。
***
禦書房內,李德海對立侍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見帝後二人和好,李德海鬆了口氣,這兩天在帝王身側可謂是擔心竭慮,可把他給累壞了。
殿牖一合上,穆溫煙是被男人拋在軟塌上的,她嘟著嘴,但敢怒不敢言,“皇上,你摔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