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 / 3)

帝王幽眸微眯,配合著演,“朕在,皇後無需害怕。”

穆溫煙的大眼閃著晶亮的光,點頭如搗蒜,又往帝王懷中鑽了鑽,“皇上一定要嚴懲幕後黑手,我方才差點就被嚇傻了。”

蕭昱謹,“……”

現在還不夠傻麼?

常達今日安排的皆是精兵,武功高強,行動速度極快,就在殺手出現那一刻,常達的人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將殺手團團包圍。

殺手根本近不了帝後二人的身。

打鬥才將將開始,就已經能夠一眼看到結果。

蘇家父子頓時如喪考妣,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彼此眼中看見了滑稽。

淑妃攥緊了帕子,不明白大哥和父親究竟是怎麼安排的,為何派出的殺手這般不頂用?!

其實,蘇家父子甚是委屈。

他二人的確重金雇傭了江湖上的頂級殺手,卻是沒有料到常達反應如此之快,仿佛一早就知道今日會有人埋伏在十裏坡。而且常達埋伏的人遠超過了殺手數量。

蘇相,“……”

忽然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個坑啊!

眾黑衣人敗的敗,死的死,但隨即剩下的活口一應咬了口中藏.毒.,當成吐血而亡。

常達大步走向帝王車輦,抱拳道:“皇上,殺手自盡了,以臣來看,都是一些亡命徒,是死士!”

常達自然知道是蘇相派來的人,但皇上的意思是不揭穿,他也隻能配合著扯謊,又道:“皇上,臣在殺手身上找到了這個!”

他遞了一把刻有狼頭的匕首,朗聲道:“皇上請看!這是突厥之物!”

突厥近些年十分信奉狼,武器上多半會刻有狼頭。

聰明人都知道,倘若當真是突厥行刺,又怎會在身上攜帶突厥的匕首?

此時,莫名天降災禍的突厥四皇子懵了,他呆在了當場。

突厥四皇子無力虛脫,“……”

他又幹什麼了?

大楚人怎的這般厚顏無恥?

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啞口無言!

穆溫煙含淚望向突厥四皇子,“我穆家素來驍勇善戰,致使你突厥數次大敗,本宮知你對穆家忌憚已久,但爾等也太放肆了,這裏是大楚天下,不是爾等可以肆意妄為的!”

眾人,“……”

皇後怎就篤定殺手是衝著她去的?

蘇家幾人一應怔住,臉色不比突厥四皇子好到哪裏去。

穆溫煙難道事先就知道今日的暗殺是針對她?!

突厥四皇子此刻還在無力虛軟,兩腿根本不聽使喚,甚至還有兩股顫顫的錯覺。

突厥使臣上前,跪在了帝王車輦前,冷汗涔涔,他們當真是太天真了,還以為此番大楚一行定能挫挫中原銳氣,可誰知接連兩日都莫名遭殃!

“大楚皇帝陛下,此事一定另有蹊蹺,外臣懇請皇帝陛下徹查此事!”

穆溫煙又哭了,“嚶嚶嚶……簡直欺人太甚,都欺負我穆家沒人了麼?”

聞言,蕭昱謹心頭一緊,腦中忽然浮現了穆溫煙幼時的那句話。

她當初還小,頭上梳著兩隻小.花.苞,上麵綁著的紅石榴石閃耀光輝,她仰著頭認真的告訴他,“叔叔伯伯都走了,穆家沒什麼人了,我將來長大也是要領兵打仗的,因為我是穆家人。”

“穆長風接旨!”帝王忽然低喝一聲。

正看好戲的穆長風一愣,講道理,他可是半點不想出風頭,帝王下令他隻能出列,“臣在。”

蕭昱謹下令道:“朕命你聯手大理寺,徹查此事!”

穆長風很想低調一下,可一想到馬上就能揪著蘇家與突厥的小辨子,穆長風欣然接受,“是!皇上,臣定當查出幕後主謀!”

言罷,穆長風瞥了一眼蘇家父子,衝他二人咧嘴一笑。

蘇家父子,“……”

這個穆長風怕不是有病吧!

車輦繼續前行,路過蘇家父子時,穆溫煙對蘇燁眨了眨眼,“蘇公子,你的牙還好麼?”

蘇燁,“……!!!”

京城第一公子正沉浸在悲憤交加之中,就聞皇後又道:“本宮記住你了哦。”

“……”記住他什麼了?這個傻子總不能已經想起了什麼事吧,蘇燁頓時一陣通體生寒。

***

到了皇宮,穆溫煙仍舊賴在帝王懷中不出來,“嚶嚶嚶……我受驚過度,都快要嚇死了,需得皇上龍氣庇護。”

龍氣庇護?

這又是從哪裏學來的措辭?

蕭昱謹昨夜幾乎未合眼,他是個極為正常的男子,穆溫煙又是他肖想已久的,此刻軟玉溫香抱了個暖懷,若是再忍下去,他就怕要廢了。

“穆溫煙,這都是你自找的!”

帝王將皇後抱入內殿,眾宮婢皆退下,李德海站在廊下左右望了望,就見常達大步走來。

李德海忙上前,勸阻道:“常將軍,若非十萬火急的大事,將軍還是請回吧,皇上一時半會無暇分心。”

常達,“為何?”

李德海,“將軍且信咱家一言,若是將軍硬要見皇上,隻怕會觸怒龍顏。”

常達默了默,“也並非十萬火急。”

李德海立刻道:“那常將軍就耐心等著吧,沒一兩個時辰,皇上不會出來,眼下皇後娘娘也在裏頭呢。”

常達,“……”一兩個時辰?

***

穆溫煙故作半推半就,總之半點不能表現自己很渴望。

衣裳半褪,薄紗掛在粉嫩白皙的臂彎,她抱著帝王的頭顱,微眯著眼,假裝埋怨道:“哎呀,皇上……你這是作甚?”

蕭昱謹沒有直接給她,撩了她半晌,穆溫煙扭著小身板,輕咬紅唇,已經愈發沒了耐心,又仿佛是軟成了一灘.春.水,忍不住嚶嚀,“皇上,你……太壞了。”

蕭昱謹抬起頭來,附耳低問了一句話。

穆溫煙聞言,緊咬著唇,就是不肯承認。

帝王額頭溢出薄汗,像忍受某種痛苦,臂彎上前掛起,他難得露出似笑非笑,輕嗯了一聲,“嗯,真不想?”

穆溫煙快要恨死了,“你怎的這般磨嘰……啊!”

她話音未落,巨龍頃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