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溫煙垂著腦袋,因為沒有得到滿足,心情低落極了。
她以為久別重逢時,蕭昱謹會熱切的讓她受不住。
果然,是她多想了。
“嚶……”穆溫煙低泣,“我明白了,皇上是不是嫌棄我了?”
她被傅恒澤擄走了,即便她潔身自好,沒有被傅恒澤俊美的容貌所吸引,但蕭昱謹一定會想偏了。
她完全理解。
畢竟,像她這樣的美人,無論是誰擄走了她,都不可能隻放在跟前當做擺設。
蕭昱謹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心,帝王僵硬的心輕顫。
他僅有的柔情統統給了一個人,但即便如此,卻總覺得給予的不夠。
“煙兒,朕從不會嫌棄你。”蕭昱謹柔聲說,輕撫頭心的動作忽然一滯,這樣的穆溫煙與在宮裏那會又不同了。
彼時,蕭昱謹是看著她長大的,而如今仿佛再度看著她長大一次。
她能從傅恒澤身邊逃走,這無疑令得蕭昱謹心頭狂喜。
最起碼,她沒有想起傅恒澤,又或者說……在她心裏,他占據的位置比傅恒澤更大。
蕭昱謹讓穆溫煙緩緩躺下,仿佛是生怕會傷了她,動作極致的小心。
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僭越。
穆溫煙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就在蕭昱謹要直起身時,穆溫煙突然勾住了他的脖頸,雙眼蕩著流波。
她討厭極了此刻的自己。
麵對自己的男人,她羞澀作甚?
機會就在眼前,她又不是不會勾.引!
美人粉麵桃腮,輕咬紅唇,雖然這陣子一直在顛簸,但吃食從未缺過,即便是進了北魏軍營,照樣有花菇給她做美味,此刻瞧上去倒是沒有半分“落了胎”的跡象。
蕭昱謹想她。
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想。
她是融入他骨血的魂,沒人少了魂魄還能安然活著。
他的念想唯二,天下與她。
蕭昱謹當然看出了穆溫煙對他的渴望。
可她失憶之前,她明明那樣排斥他的親近……
蕭昱謹雙臂撐在穆溫煙兩側,啞聲問,“煙兒,告訴朕,你到底是心悅朕的人,還是隻.饞.朕的身子?”
穆溫煙犯難了。
她可以兩個都選麼?
美人的猶豫,讓蕭昱謹麵沉如水。
就在他低低輕歎,想讓穆溫煙好生歇息時,穆溫煙忽然說,“我能都要麼?皇上是我男人,我喜歡你,也饞你。”
蕭昱姬,“……”
“是麼?”
“嗯!我這陣子一直等著皇上來救我,可我等呀等呀,皇上總是不來,於是我隻好自己逃了,我受了這樣多的委屈,好多次死裏逃生,一切都是為了皇上。”
粉潤的小嘴,是他所癡戀的。
而此刻,這張嘴正說著世間最動人的情話。
“煙兒……今晚早些睡,不然對你的身子不好。”蕭昱謹不敢提及孩子之事,生怕穆溫煙受不了打擊。
帝王的嗓音低沉,一隻手一直輕撫著穆溫煙的頭心,他心尖上的人隻是個小姑娘。他的小姑娘懷上了他的孩子,卻是被傅恒澤給殺了。
這個仇,他蕭昱謹必當親手去報!
他給過傅恒澤活著機會,是他自己不要。
穆溫煙在蕭昱謹眼中看見了些許的濕意。
她一臉茫然。
他是想她想哭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抓緊機會摁著她翻來覆去?
哼,她可想把蕭昱謹壓下去,然後摁著他,讓他下不了榻呢。
穆溫煙圈著蕭昱謹脖頸的手沒放開,“皇上,我身子骨極好,你難道忘了,我可是自幼習武!一點問題……都沒的……”
她完全可以承受住。
來吧!
不要憐惜她了!
蕭昱謹薄涼的唇稍稍一動,穆溫煙所謂的習武,哪裏是真的習武,她最會偷懶,隻是記住了武功招式。
蕭昱謹今日的嗓音輕柔到了極致。
像流經過山間的清泉,又像是被清風拂過的羽毛,說不出的溫柔,仿佛是擔心嚇著穆溫煙。
“煙兒,朕不舍。”
穆溫煙急了,她沐浴過了,衣裳也都脫了,人也被摁在榻上了,現在跟她說不舍得對她下手了?
她不在的這陣子,蕭昱謹開始重新做人了?
穆溫煙委屈的眼眶微紅,很直白告訴了蕭昱謹,為了見到他,她真真是跋山涉水,經曆艱難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