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2 / 3)

蕭昱謹再度禦駕親征,楚軍如破竹之勢攻入北魏腹地。

因著蕭昱謹的施壓,北魏隻好將傅家叛軍與傅恒澤驅逐北魏。

傅恒澤更是成為世人皆知的反賊。

這一天,蕭昱謹一身銀甲,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由帝王禁衛軍簇擁著,浩浩蕩蕩前去了北魏都城,他身後跟著一輛華蓋珠翠的馬車。馬車內,一美人時不時撩開車簾,往車窗外看上幾眼。

此前,楚軍攻入北魏城池時,蕭昱謹下令不得濫殺無辜,尤其是要善待百姓,衛炎對帝王的‘德行’大做文章,還請了說書先生在北魏境地大肆宣揚楚皇之恩德。

故此,即便今日蕭昱謹親自帶兵入城,沿途的北魏百姓也沒有過激的行徑。

拓跋老皇帝早已顫抖著身子在宮外迎接,他身側站著大皇子,與太子拓跋宏。

蕭昱謹到時,僅僅在氣勢上就完勝旁人,一襲銀甲在日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腰間挎著帝王寶劍,單單是立在那裏,就令得在場眾人忍不住仰視。

這種仰視完全是不自覺的行為,就好像蕭昱謹天生就該被人敬仰。

拓跋老皇帝一揮手,命人將幾位傅家大將押了過來,“楚皇,朕素來主張與大楚友好邦交,此次大戰皆是這幾人慫恿朕的太子,朕一時糊塗,聽信了讒言,朕已驅除大楚反賊,以示誠意,我北魏願與大楚結百年友邦之好!”

拓跋老皇帝求生.欲.極強,楚軍都打到了北魏都城了,又見楚皇這般器宇不凡,仿佛天神降世,再反觀自己的幾個兒子,一個個看似驍勇,實則無腦,沒甚謀略。

拓跋老皇帝隻能百般示好。

蕭昱謹淡淡掃過傅家幾位大將,眼中並無波瀾,“朕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意見,不如入宮再說吧。”

他是指進入北魏皇宮。

拓跋老皇帝隻能首肯。

帝王騎馬入宮,皇後的車輦在他身後,甚至護衛軍皆是兵刃隨身攜帶邁入了北魏皇宮。

何等的風光與霸氣。

那幾位被押著的傅家軍大將隻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仿佛是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

***

北魏皇宮議政大殿內,太子拓跋宏一聽蕭昱謹的提議,立刻炸了毛,“什麼?!北魏當大楚的附屬國?這絕無可能!北魏與大楚數百年來皆是平等邦交,我北魏豈能向大楚臣服?!”

相比起拓跋宏的狂躁失態,蕭昱謹卻是神色極淡,穆溫煙就坐在他身側,她戴著麵紗,隻能看見水波瀲灩的眼。

如蕭昱謹此前所言,他二人是雙劍合璧,實際上她也的確是十分推崇將北魏變成大楚的附屬國。

待將來時機成熟,大楚再徹底將北魏歸為己有也不遲,隻是眼下已經不適合長時間作戰了,百姓與將士們皆需要休養生息。

蕭昱謹側過臉,向穆溫煙詢問意見,“皇後以為呢?”

穆溫煙知道,他是故意的讓她當‘惡人’。

不過穆溫煙倒是很樂意當這個惡人,北魏這些年時常扣邊,雖沒有正兒八經打起來,但著實給西南邊境的百姓造成了不少迫害。

她打小最想除去的兩條惡狼,一是突厥,二就是北魏。

既然蕭昱謹給了她這個機會,穆溫煙索性就再驕縱一回,道:“拓跋太子若是不同意,那大楚就打到你同意為止!我大楚乃中原泱泱大國,此番也是北魏進犯在先,大楚眼下休戰已是仁至義盡,但倘若繼續打下去,不出半年必定徹底.侵.占.北魏!”

“屆時,北魏縱使想做大楚附屬國,也是為時已晚!”

是徹底滅國?還是暫時委曲求全當附屬國?

這好像並不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穆溫煙此言一出,一慣盛氣淩人的拓跋宏語塞了,他更是記得前不久差點親手殺了穆溫煙。此刻更知自己是楚皇與楚後厭惡之人,小命垂危。

蕭昱謹突然朗聲大笑,“朕的皇後所言極是!皇後說什麼就是什麼!”

穆溫煙,“……”

真想讓蕭昱謹不要這樣,她可不是讓帝王言聽計從的妖後。

拓跋老皇帝的身子抖了抖,確切的說,接下來的幾日,整個北魏皇宮也跟著抖了三抖。

拓跋老皇帝承受不了亡國壓力,駕崩西去了。

與此同時,就在拓跋老皇帝入棺這一日,太子拓跋宏不知為何突然發狂,他帶著幾名心腹衝入靈堂,直逼楚皇。

好在楚皇箭術了得,三箭齊發,射死了拓跋宏。

三日後楚皇扶持了大皇子拓跋烈登基為帝。新帝在登基大典上,當眾宣誓,北魏世代效忠大楚,為大楚附屬國,每年北上進貢。

拓跋烈性情柔弱,無甚城府,更是個膽小怕事,毫無謀略之人,極易被掌控。這也是為何蕭昱謹與穆溫煙選擇他的緣故。

北魏新帝登基大典這一日,蕭昱謹牽著穆溫煙,兩人一起坐在了北魏皇室龍椅的一側,受萬人.膜.拜……

這一幕被載入史冊,盛況空前。

***

入夜,蕭昱謹剛從酒饋上下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無人敢當眾勸酒。

不過,蕭昱謹也淺飲了幾杯,回到北魏皇宮一處偏殿時,穆溫煙正幹嘔的厲害。

蕭昱謹在廊下駐足,竟是呆立了片刻。

穆溫煙抬頭怒嗔他,但見他像個傻子一樣失神,就沒法對他生氣了,他這人明明是頭老奸巨猾的狐狸,可一旦遇到有關她的事,好像就不太精明的樣子了。

“發什麼呆?”穆溫煙道了一句。

蕭昱謹走過去,輕拍了穆溫煙的後背,眼下正當盛暑,屋外比內室舒坦多了,穆溫煙沒甚胃口,從今日開始就胸悶的厲害,方才準備用晚膳,竟是突然幹嘔了起來。

莊嬤嬤與玳瑁隨行一路伺.候著,莊嬤嬤大約猜出了什麼,臉上笑眯眯的,但並未讓太醫看診之前,莊嬤嬤不便直言。

倒是穆溫煙很清楚自己的月事超過兩月未至了。

蕭昱謹牽著她,不知怎麼才能她舒坦些,他問,“煙兒哪裏不舒服?”

穆溫煙覺得他此刻有點傻,難道還看不出來她有孕了?

“沒什麼不舒服,就是覺得透不過氣起來。”

蕭昱謹立刻想了法子,目光掃向了宮殿上方,他將穆溫煙攔腰抱起,催動輕功將她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