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煙煙‘色.膽包天’,便是愛慘了蕭九年的一副好皮囊。
自然了,她也心悅他皮囊下的靈魂。
“嗯。”煙煙羞羞答答應了一聲。
她渾身無力,隻能窩在蕭九年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淡淡的汗味……
“嫌臭?”蕭九年一眼看透她的小表情。
煙煙隻是察覺到他身上流了汗,一想到外麵那樣熱,他又是從京城趕來,煙煙寬慰他,“不臭,是男子味道。”
蕭九年,“……”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蕭九年此刻理應在京城,況且他這次來行宮另有計劃,暫時不宜露麵,便抱著煙煙往後殿走,然,後麵便是浴池,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眼看著殿牖就要被人推開,蕭九年頭一低道:“會鳧水麼?”
煙煙點頭,她打小就會鳧水,而且無師自通。
兩人下了浴池,身子徹底沒入水中,岩壁遮住了二人露在水麵的臉,從外殿開去,空無一人。
殿牖被人推開,蕭九年側耳傾聽,估摸著大約來了三四人。
其中一人道:“太子怎會在此?怎好像被人擊暈了?”
另有人附和,“且先不管太子,燕王交代過,此番行刺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太子,太子昏厥過去,倒是更有利於計劃。隻是那宋家小姐人呢?”
男子順著他的話說,“主子隻交代咱們挾持宋家小姐,以威脅宋家那邊莫要輕舉妄動,可今日刺殺不過隻是做一場戲,咱們的人一旦傷了聖上就立刻撤走,不得傷及聖上性命!有沒有宋家小姐當人質無關緊要。”
幾人一尋思,似乎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以防太子被宮人察覺,男子將太子拖了出去,似要藏到什麼地方。
直接殺了太子,燕王首當其衝被人懷疑,故此,太子暫時不能死。
待外麵已無動靜,煙煙問,“他們要行刺皇上?再嫁禍太子?那宋家接下來該如何做?”
她隻擔心宋家會被太子牽連,至於太子本人,她倒是盼著其遭殃。
煙煙是個聰明人,即便蕭九年不明說,煙煙也明白今日行宮會有一場鬧劇,而燕王陷害的對象無疑就是太子與宋家。
蕭九年將煙煙抱出來浴池,就在煙煙等著蕭九年的答複時,卻發現男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半斂著眸,長而濃密的睫毛之下,深藏一雙幽暗的眸。
煙煙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羞燥的語無倫次,隻見自己的夏裳被水浸濕,裏頭水粉色小衣若隱若現,連帶著少女正當綻放的雪巒紅梅也隱隱灼灼,恰在眼前。
煙煙中了藥,依舊手足無力,她紅著臉嗔了一句,“九年哥哥,你別看了……”
蕭九年自然不會當場對她胡作非為,一慣正經的男子,卻突然孟浪一笑,附耳低低說,“煙兒,你此前就想讓我看看你,今日一見,煙兒果然所言非虛,煙兒的確長大了。”
煙煙,“……!!!”
太羞澀了,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姑娘好伐!
然而接下來,煙煙更是羞燥的無地自容,她無法動彈,此番來行宮,她不便帶著自己的貼身婢女,皇後的宮女不可信任,她渾身無力,隻能由蕭九年給她換下濕透的衣裳。
蕭九年倒是全程一派君子,還用了錦帕蒙住了雙眼,但給煙煙脫衣、穿衣之際,手指難免碰觸到不該碰的地方。
“嗯……”
少女發出輕哼聲,蕭九年本就緊繃的身子已熬到了極致,他薄唇緊抿,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
待一切規整好,蕭九年拆下錦帕,就見少女媚眼如絲,雙頰染霞,輕咬粉唇,半濕的墨發搭在肩頭,瀲灩的水眸正含羞帶怯的看著自己。
蕭九年呼吸一滯,忍不住喉結滾了滾,麵上卻像往常一樣,一本正經,淡定寡然,“煙兒,你的身子還需一些時辰才能徹底恢複,我會讓我的人守在殿外,你且安心待著,我去去就來。”
他起身之際,突然一陣頭昏目眩,眼前浮現無數畫麵,或是美人出浴,亦或是與煙煙在水中鴛鴦交頸……
畫麵繪聲繪色,就仿佛是曾經發生過一遍。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產生這樣的幻覺。
蕭九年劍眉微蹙,他不是一個輕信鬼神之說的人,便以為隻是因著自己對煙煙產生了邪念,故此才有這些臆想。
“九年哥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反正……都是遲早的事。”
煙煙發現,蕭九年清俊的麵頰泛起了淡淡的紅,以為他也羞澀了,遂安慰了他一句。
蕭九年回過神,幽眸如深不見底的海。